严昱珩从床底下抽出纸箱子，打开箱子从底层抽出一个黑色触屏手机，这款手机和之前伍素素的那款很像，不同品牌但机型大同小异，都是五六年前的老款式。
“这是谁的手机？”
五年前对于乌戈来说是黑暗的，于他而言也是。当天晚上队里接到报警电话，山上有疑似连环杀手的人出现，他和卢俊及山附近的派出所干警一起上山。
天阴得厉害，本就夜深人静的山林之中，目视范围有限，除了扑飒树叶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两个人在山上搜寻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更不用说报警里所说的杀人。
卢俊琢磨了一下：“我们这是被骗了吧？是不是什么计谋啊？”
“目前来看，可能是假警。”
卢俊抹了把额头：“下去吧，看这样子是要下雨，下雨天在山上就麻烦了。”
一伙儿空载而归，派出所的几个兄弟有点怨言：“电话里都没说清楚的事，你们怎么就信了？要是都这样，我们不得天天在外边跑？”
严昱珩年轻气盛，也有点火气：“你是警察，公民有难的时候，别说你从外边刚回来，你先下就是在葬礼上也要赶回来！”
干警一听也急眼了，上前要动手，被同行的同时拦住：“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你别和他计较。”
“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这是诅咒谁呢？”
严昱珩态度冷淡：“我说的是事实。”
卢俊从后头摁住他后脑勺垂下头给派出所干警道歉：“对不住了，我们队长脾比较冲动，到底大家都是为了社会安定，别往心里去。”
“做咱们这行是能冲动的吗？话说的那么难听，还当队长呢？”
两边人拉架，才让两人气消下来。上了车，卢俊调整后视镜，严昱珩半瘫在副驾驶上：“我说珩子，你这脾气可要改改啊，凡事过脑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举例就举例，净挑些不吉利的举。”
严昱珩眼刀飞过去：“别在这和我开教育课，下次去学校我看你讲课就行。”
“别介，我站台上腿就抖，我看到那台下乌泱泱的人就头皮发麻。”卢俊笑得贼兮兮地，“而且我看那些女学生特别喜欢你，总是和你提问题，指不定哪个就为了你来咱们刑警队呢。”
“闭嘴开车，回队里。”
严昱珩侧头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几条来自伍素素的未接电话，卢俊看见了直打趣：“人家素素妹子这么关心你，你就从了她算了，大男人矜持什么劲？”
“答应和她在一起对她没好处，像现在一到案子时候，家都不回，电话都是未接，小姑娘怎么想，她来水原没多久，没见着太多其他人，等见到了，对我的心思就下去了。我强迫自己喜欢她，也是断了她选择幸福的机会。”
“你是真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她满眼都是你，怎么看见别人？”
严昱珩有点不耐烦：“赶紧开车，我回个电话。”
再拨过去语音提示为无法接听，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卢俊看向他：“怎么了，没人接？”
“无法接通。”
“素素妹子是正经上班族，这个点估计睡了，你也别打了，明早你买上早饭过去她那边看看。”
严昱珩握着电话，莫名地烦躁，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时间点伍素素也在“上班”，可电话却无法接通，有点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响了起来，是总局发的紧急通知：余兆路疑似出现女性受害者。
严昱珩心里咯噔一声，卢俊快速地拿起电台对讲：“报案人身份核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