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下一个被对付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心里总有些烦乱,不免为局势感到担忧。
司马克是司马渊的胞弟,比之这些人自然更有底气,冷哼了一声都:“既然坏事,就解决掉。”
司马渊眼眸如封镜,叫人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只缓缓道:“若是个好对付的,也不会被皇帝拿来当棋子与我们抗衡了。都不要轻举妄动。”
王宏秀被裴知意掰断的十指至今还无法用力,又恨又怒:“阁老啊!我们不动,那小贱人可不会不动。她有利用价值皇帝才留着她、留着裴家!”
坐在司马渊右侧的郑洛慢慢道:“王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皇帝要利用她,必然也不会由着她执棋而不动。与其被动接招,主动出击或可破这一局。只不过,这个裴梨确实不简单,要动必须得一击即中,绝不可给她翻身的余地,否则,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谁动手,谁就得死啊!”
司马渊是郑洛的得意门生,能有今日地位,离不开早年里郑洛的提拔重用。
是以,他对郑洛是十分敬重的。
侧首点了点头:“老师说的对。”他看向王宏秀,“那你想怎么做?”
王宏秀却是噎住了,一时说不上话。
他若有这个本事,再去找裴梨报复了,何必等到现在。
司马渊并未责备于他。
这是他对下属和投靠者的姿态,自然了,对于背叛者他的狠辣也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恩威并施,这才使得追随者十数年来忠心耿耿。
伺候在司马渊身后的司马云镜拱了拱手,自信道:“父亲,这件事就交给儿子来办吧!”
司马渊却并不欲交给他来做。
因为他太清楚这个儿子了,狠辣有余而城府不足,对上裴梨并无胜算。
便道:“当好你的皇家驸马,这些不用插手。”微顿,“这件事我会和老师商量着办,你们回去都好好儿把手里的事情收拾干净,警醒着些,后院的嘴都管好了。”
众人应声退下了。
郑洛起身,看了司马云镜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司马渊的手,就走了。
司马渊送了郑洛出门,回头警告他:“你想死也别连累司马家!虐打皇室公主,我看你有几颗脑袋都人砍的!”
司马云镜不屑道:“皇帝敢管那贱妇么?他会管么!最巴不得那贱妇死的,可不就是皇帝么!”
司马渊顶着他,骤然扬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
“蠢货!这样的话你也敢挂在嘴上说!”看着他的目光不无冰冷的失望,“但凡你有你大哥一般的能力,我何至于还要去找别人来商议!”
司马云镜脸色倏然一变。
想起当初司马家实力极盛之时,明明大哥还未成亲,却要他去娶那个没用的贱妇!
大梁的驸马,可以入朝为官,却不能执掌任何有关财政有关的衙门!
让皇帝有理由一再对自己打压!
而父亲,当时明明又实力让他掌握权力,却从不为他争取!
眼里之容得下一再忤逆他的大哥!
司马云镜阴沉着一双眼睛,胸膛起伏,不服道:“您就是再重视大哥,他也不服你,不认同您的一切!您能依靠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