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叫人瞧见他们同床共枕,总是难看了些。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说话:“再叫我一声,我便滚了。”
知意:“……”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
她不是铁打的,受不住他再那么折腾一次。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切齿叫了一声:“王爷!”
含庭埋首她颈间,噙着笑又说:“与妹妹方才哭着叫我的时候,一样动听。”
知意再是不羁,也扛不住他这般放浪:“赵昀!”
哭!
那是她想忍就能忍得住的吗?
狠狠踹了他的小腿好几下:“你闭嘴!”
含庭由着她踢,紧紧抱着她:“再让我抱一会儿,一直在想我们洞房时会是什么样的。真想抱着你睡。”他说“很抱歉”,“我不是个正人君子。”
知意对“正人君子”这几个字想法与人不同。
又想着,他若刚才还守着教条,或许会是被她强的那个。
“我若是不允,你可上不来。”
他“恩”了一声,隔了会儿,他又说:“明儿,夫人还需要侍寝吗?”
知意:“……”刚才的愧疚都给狗吃了么!
拥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含庭才起了身。
穿戴好,又钻进了被窝里。
悉悉索索的落下亲吻。
在知意忍不住又要踹人的时候,他出来了,从她身下取出了一方红梅点点的锦帕。
小心收入怀中。
知意闭了眼,不瞧他。
含庭不逗她了,吻了吻她难掩妩媚的眉心:“待会子泡个澡,明早我来喊你起床。”
听着屋子里没了动静。
知意喊了进。
冬青只叫两个二丫头把水抬到门口,自己一桶一桶的搬进二房打通的净房。
掀帐的瞬间,扑面而来一阵浓郁靡香,俏脸涨地得通红。
扶着知意起身,看着几乎遍布全身的红痕,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王爷也太不知轻重了!”
知意浑身酸痛,有点切齿:“让我泡一会儿。”
冬青力气大,一把将知意抱起来,放进了浴桶里。
拿瓢一勺一勺的浇着她的肩颈。
知意:“……”原来功夫再好都没用,该痛的还是会痛。
知意是武将,体力恢复的很快。
寅时便醒了。
如果忽略那处的酸痛,倒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忽然就有点明白为什么男子总爱做这种事了,确实让人觉得高兴。
两大丫头敲门要进来,被冬青给拦下了。
回头伺候了知意洗漱,又去翻箱倒柜,终于在压箱底的地儿找出了件小立领的夹棉袍子。
知意不怕冷,看着立领的衣裳就皱了皱眉:“勒的慌。”
冬青也皱眉,红着脸瞧了她一眼,然后就盯着她的脖颈处瞧。
知意狐疑,去铜镜前瞧了一眼,看到镜中颈项间的痕迹后,不废话地穿上了。
“……”那货是属狗的么!
含庭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好了。
得了上榻允许的男人脸皮越发的厚。
把冬青打发了出去,非得再与她说说体己话。
知意一副渣男表情,拍拍他的颊:“老子喜欢乖的,听话的。”
含庭:“……”
出门,准备去一趟储家。
正好在大门口遇上了从兵部被放回来的裴昭。
瞧他精神不错的样子,应该没在兵部受什么委屈。
裴昭见她要出门,奇怪道:“大清早的,去哪儿啊?”
知意言简意赅:“查案。”
裴昭挠了挠头,凑过去小声问道:“你是吏部的人,查的什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