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愚是光着脚踩进血泊的,鲜红的色彩描绘了整个白皙脚掌的轮廓。陈先林跟着,在后面踩出了一个个小梅花印。
“阿钰,准备好了么?”馆愚单手放在了门上,然后半侧过身来,看向卓钰,微笑。
卓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满是红血丝的眸子中都是期待的光芒,“当然。”
“阿钰,仙子,我们要营业了。”馆愚笑着推开了门。
霎时,狂风涌进,一下子就吹散了馆愚的长发,吹乱了陈先林的毛发,吹飞了卓钰白大褂的衣角。雨点也随着狂风怕打了进来,馆愚素白的旗袍顿时就被染湿,沾上了一层莫名的黑色晕染。
不过,她没在意这些,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门外。
卓钰也走上了前。看到了馆禾馆之外的奇异景象。
天是浑浊的黑色,偶有闪电划过,那一道狰狞的紫色刺得天空越发扭曲。
暴雨在下着,且也是黑色。半空中,还游浮着一群透明的不明物,这不明物在黑色的天幕中显得尤为突出。
“这扇门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卓钰看着外面的景象,说道。
馆愚偏头看了一眼门外挂着的锦鲤灯,是暗的,“阿钰,帮我取些火来。”
说着,馆愚走出了馆禾馆,她仰头看着锦鲤灯,然后踮起脚去拿。可惜她并不算高,这锦鲤灯她拿不到。
馆愚觉得有点生气。
“连鞋都不穿就走出来了,也不怕冷。”卓钰走了出来,他双手越过馆愚,拿到了那盏灯,“仙子去取火了。”
馆愚扭头一看,陈先林已经不在门口了。
这盏锦鲤明灯在外面已经挂了很久,卓钰这会儿拿在手上看出它很是破旧,“我很早就很问为什么不换一盏新的?”
馆愚接过锦鲤灯,“从这座馆出现的那天,阿鲤就一直挂在外面。它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是却守护了整座馆这么多年。”
正说着,陈先林咬着一盏烛火慢悠慢悠地走了过来。卓钰蹲下去接那烛火,又交给馆愚。
馆愚接了烛火,便将它直接扔进了锦鲤的腹中,明灯顿时亮起。
馆禾馆周围的明灯都一一亮起照得整座楼都灯火通明。一瞬间,那透明的不明物也消失殆尽,整片空间只有狂风暴雨在费力的嘶吼。
大门开,烛火燃,锦鲤明,馆禾馆重新开始营业。
“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卓钰看向屋内,“那个孩子要怎么办?”
童约还在酣睡,殊不知众人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童约最后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童爸爸已经做好了早餐,现在正在收拾昨晚庆祝生辰之后留下的垃圾。
童约洗漱完出了房门,看到客厅里的彩带和蛋糕盒,才恍然想起来昨天是自己的生日。
昨晚自己回家有点晚,童爸爸因为工作回来的也有点晚。不过这并不妨碍父女俩的庆祝。虽然童爸爸没有和约定的一样做一桌满汉全席,倒也小炒了几道可口的菜肴,还定了一个大蛋糕,父女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过得还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