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愚无法动弹!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尖利的爪子朝着自己的心脏刺来。
“噗嗤——”
一片鲜红,视线顿时模糊了。冰冷坚硬的利爪瞬间穿透了薄弱的心口,馆愚只感觉的一瞬间的剧痛,然后开始猛地咳嗽起来!无数的鲜血从她的口中翻涌上来,她想要发出痛苦地哀鸣,但喉咙却灼热得很,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耳边,传来“袁娜娜”张狂桀骜的笑声。这笑声如同尖细难听的魔曲,磨得耳膜生疼。
——放肆!
馆愚又气又恼,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压制在自己身上的不知道是人类还是怪物的东西。她想凑近那个怪物,想狠狠地咬死对方!
可馆愚所谓的拼尽全力,却只需要“袁娜娜”轻轻一挣脱即可。最终,她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半死不活的馆愚,连眼角眉梢都是一种恶意的讽刺跟轻蔑。
“你……咳咳咳!”馆愚愤恨无比,却偏偏使不出半点力气,她只能如同苟活的蝼蚁无力地躺在湿冷的地面,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心口的伤口在不断地往外溢出鲜血。其实,馆愚除了最开始之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疲累,她想就此睡去,但是她不甘!
可惜“笼中鸟”第一次游戏,馆愚显然是猜错了。所以正后方的兔子才会变异,变成了“袁娜娜”,带着怨气给了她一爪。但这应该是不合乎游戏规则的!
作为游戏中唯一的一只“鬼”,馆愚自然而然的应该成为游戏的核心。为了让游戏继续完整有效地进行下去,“鬼”的安危是必须要保障的一个因素,但是所有参与游戏的兔子们至始至终都以一种沉默的态度看完了这整场闹剧,任凭变成“袁娜娜”的巨型兔子“杀”自己。馆愚认为至少应该得有一只兔子站出来主持规则的,比如说那只所谓正直无私的,主持了整场游戏的大白兔。
可惜,它一直都没出现。
这一刻,馆愚觉得自己仿佛是受了欺骗。而她讨厌这种感觉!她开始不懂,这明明是个梦境而已,可为什么她此刻拼了命地想要醒来,却试了多次仍是无果呢?
她觉得,该求助的人不是那个“袁娜娜”,而是自己。
事实上,当那些该死的兔子在看到馆愚奄奄一息并且即将死去的时候,它们竟然一蹦一跳地再次组成一个圈圈,围在了馆愚的身边。
馆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再度高度起伏!她瞠目欲裂,目光又冷又毒地盯着每一只兔子,仿佛在质问它们究竟又想要做什么。
——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兔子们对馆愚的怒火全然不理,它们再一次集体的,自顾自地唱起了那首童谣。
曲调不变,歌词仍是重复的。馆愚极为痛苦地听着这令人作呕的曲子,头疼愈裂!
——别唱了……别唱了!
——我不会再猜的!绝对不会!
——骗子,骗子!这个游戏是个骗局!
——滚!
馆愚的心全都被暴虐和怒火给塞满了。她十分不成熟且偏执地在心中暗想道:总有一天,自己要将这个该死的,无礼且粗鲁的梦境给狠狠地摧毁掉!
什么?你说这只是个梦,醒来之后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