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迫咽下了。
而且,是梦中梦。
梦境和“笼中鸟”的歌词全都应验了。
其实,如果不是偶然看到窗外的月亮是红色的,馆愚大概也不会那么快就意识到自己还在梦境中。
——又是这样……
馆愚突然觉得头疼得厉害。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一大堆杂乱的思绪,但无论怎么理都是一团糟。
尤其是最后,那个梦中的陆清和不知道给自己喂下了什么东西,弄得她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怪怪的。但偏偏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实在是烦躁得很。
馆愚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暂时休息一下了。
于是,她认命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真的开始休息了。
其实休息的时间也不算长。大概十分钟,之后她又重新睁开了眼睛。然后开始慢慢整理思路。
先是红眼的兔子们提议游戏,然后是假的陆清和要求“钟玲”找回记忆。梦境的预示和“笼中鸟”第四幕第五幕的故事内容相挂钩,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或许,这和钟玲的身份有关。
说不定还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同一个空间会出现两个时间线的钟玲。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馆愚突然觉得这个梦境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她甚至还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会发生什么呢?
馆愚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兔子们吟唱的第六幕歌词。
第六幕好像唱了这么几句:紫色的果实成熟了,罪名的眼睛随之睁开,接着,丢失旧笼的少女重获新笼。
馆愚大胆地猜想了一下,这几句歌词是不是在说:钟玲曾经犯下了某种罪行,然后被迫离开陆府。也就是“丢失旧笼”。接着又因为某种原因重新回到了陆府,既为“重获新笼”。
看上去好像还挺说得通的,但猜测归猜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馆愚也不能保证自己所想的即为正确。
说到底,还是得亲自去经历一番。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馆愚再一次掀开了自己的床被,赤着玉足就下了床。
在血红色的月光下,馆愚再一次推开了房门。
一条漆黑色的走廊。
很奇怪,明明先一次走这条走廊的时候,还是被清色月光照亮的道路,而这一次外面的月光似乎完全不能照入这栋建筑内。自然也就照不透这条走廊。
但是……
馆愚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房内。
的确,能透过窗外看到外面的月亮是红色的。不过同样的,月光并没有照进房内。使得整个房间明亮起来的,只是那盏暖橘色的灯。
馆愚只得又转回头来。
依旧漆黑一片。一条红色的地毯从眼前伸向远方的纯黑之中,然后再也看不清指引。
虽然建筑内部很暗。但外面温暖和风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直接传递到建筑里面。
馆愚提了提白色的裙边,一脚踩在了铺向黑暗中的厚重而华丽的红色地毯上。同时,竟硬生生地感觉到了从地毯之下的,青石砖地面所传来的森森寒意。
馆愚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奇怪……”
沿着走廊和楼梯一路而下。期间她并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除了有点过分安静之后,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