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自清应该是不知道那座鸟笼花园的,因为他连主宅那儿都没进去过。
花自清继续说道,“我没有深究原因,但是意外却跟着发生。第二件衣服送去之前,脂砚斋又来人了。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当然,这个时候意外还没发生,一切都是在这对双胞胎姐妹拿走衣服之后才开始。”
小馆愚搜索了一下记忆,确定那对双胞胎姐妹应该就是徐蓉徐佳。她还弄清楚这对双胞胎姐妹在这事儿扮演什么了角色,就听到另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花自清说,“有人失踪了。是平安城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失踪引起了恐慌,然后出现了流言说那些失踪的人都曾经在陆府出现过。当然,没人胆大到敢去质问陆府的人。事情在质疑和猜忌中不了了之。接着,没过几天,那对小姐妹又来了脂砚斋,说是旗袍的尺寸有点问题,需要我亲自去一趟重新测量。老实说,我很怀疑这样的说辞。不过陆家的势力不容我拒绝。”
“这一次我进入了主宅,不,确切的说是一幢白色的楼里。在那里我见到了需要我重新量尺寸的人。而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我究竟看见了什么。”
花自清的声音由此慢慢地变得低沉,像是为了配合气氛和故事的发展而开始变得不纯粹。他道,“一具干尸一样的女人……”
听到这里,小馆愚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出声打断,“我不信你所讲的那些事情。你的故事太多漏洞了,而且越到后面还越劣质。”
被打断话语,花自清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好整以暇,似乎在等对方有何高见。
小馆愚不负众望地说出了问题的核心,“首先,钟玲没有理由会叫出我的名字。而且,馆禾馆的运行轨迹需要经过精密的推演才能得出它下一个出现的地点,但是你显然无法推算,既如此那你又如何能得知准确信息并告知一个陌生人?哈,想想这个场景就觉得匪夷所思。”
“其次,你说陆清和给你的图纸上有那件钟玲一直穿着的松绿色旗袍。这个说辞乍一听的确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却是最大的漏洞,因为钟玲身上的松绿色旗袍正是出自脂砚斋,你根本就不可能在见到图纸之前就见到过穿着那件旗袍的钟玲。”
“除非你说了谎。正确的时间线应该是陆清和先来脂砚斋定制了三件旗袍,然后你才会见到穿着松绿旗袍的钟玲。”
“而接下来的故事简直就是瞎掰。听听,干尸一样的女人!劳驾,你是在寻我开心么?”
小馆愚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并且嗤笑一声。然后在看到神色微变的花自清后,她又抬了抬下巴,嘴角上扬一个不易见的弧度,她道,“还有,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自己说出沈钰濯的下落。”
花自清看着对方傲慢又质疑的脸,只觉得无奈又无力。他苦笑道,“虽然并没想过要故意隐瞒你什么,但是果然还是不能说一半藏一半,不然很有可能会遭受更大的误会。”
小馆愚哼一声,不满道,“可以一次性说清楚的事情非要折合几次。你说的不累我倒是听累了。”
花自清默默地听完训斥之后,不得不辩解道,“好吧。其实我刚刚事情都是真的,不过我稍微改动了一下。就像你说的,的确是陆清和先来了脂砚斋,之后才见到了钟玲。而且,也不是我接了那张图纸……”
说一半,花自清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之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