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去纠结钟玲究竟是怎么死的已经毫无意义了。
比起这个,馆愚更想知道花自清为什么要帮钟玲。明明沈钰濯的失踪和这个女人有绝对的关系。
对此,花自清给出的回答是,“有人发出了邀请。”
花自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眉轻轻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更是衬得他整个人都十分高深莫测起来。
在小馆愚越发深沉的目光下,他不急不缓道,“别那么看着我,话是钟玲说的。那个女人一见到我就十分急切,像是怕被某个人知道一样地凑近我的耳边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这句话。”
“除此之外,她还说图纸是不明身份的神秘人发给阿钰的邀请,所以阿钰才会在看到那份图纸之后失踪。”
“这话听上去简直像极了在瞎编。”馆愚对此发表了评价。
但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
花自清挑眉看她,不语。
随后,馆愚又提醒道,“你还没有讲到钟玲的梦境。”
花自清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对此,我还是想要先请教一下你。毕竟我并没有机会得知那个梦境的内容。”
馆愚看他一眼,没立即说话。
花自清以为她顾虑,便没急着催促。
不过,实际上馆愚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至于梦境的内容,她还算是比较大方地挑了重点说了一遍。
花自清听完之后,表现得十分诧异。尤其是在听到笼中鸟的游戏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低迷的怪圈。
“怎么了?”馆愚注意到他的异样,不免问了一句。
花自清突然变得有点烦躁,他犹豫地看了一下面前的小乞丐,最终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打扰了。”
说完,在小馆愚一脸茫然的目光下,花自清上前捧住了她略脏的小脸,并且左右翻去仔细地观察着。在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他又拨开了馆愚耷拉在胸前的两条麻花辫,凑过去,细细查看她的耳后和脖子。
然而,除了发现一片白嫩的皮肤之外,什么都没有。
终于确认这些裸l露出来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奇怪痕迹之后,花自清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馆愚好脾气地没有发火,而是一脸淡然自若,顺便调侃了一句,“劳驾,这是在做什么?”
虽然眼前只是个孩子,但毕竟性别终究为女。更何况馆愚本尊原本就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孩子。花自清先前只顾查看,便暂时忽略了这件事,而现在被馆愚调侃一问,猛然想起她成人时候的模样,猝不及防地就涨红了脸。
花自清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尽量保持安全距离。
馆愚觉得新奇。因为即便在花萝编织的三十七次梦境中,她也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花自清。
在她眼中,这个叫做花自清的孩子不过是阿樱作为花萝的时候,偶尔大发善心给予幻化人形机会的生灵罢了。这么人性化的表情出现在这么一个生灵脸上,着实为一种“奇迹”。
如此,馆愚难得不顾正事,反而起了逗乐的心思,“虽然我现在是个孩童模样……不过总有喜欢这种萝莉模样的人。”
花自清一听,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他以为馆愚误会了什么,立马慌张地摆手,“不,不是……”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有说打扰了……”
馆愚见他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顿时就缓解了先前严肃又僵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