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慌乱地朝后退去,企图脱离那个男人的钳制。
但是她没有退路了。
陆清和却仍是步步紧逼。
钟玲已经半个人都贴在了身后的墓碑上。冰凉而坚硬的石面硌得她细嫩的皮肤出现了大片的红色。她不安地想挣扎,但是被陆清和紧紧地箍住。
钟玲望着这个男人,眸子里出现大片大片的水雾。
“阿玲,怎么哭了?”
男人好听的声音和脸都在眼前,伸手即可触碰,但是钟玲却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很远很远。
这个时候,陆清和却突然抬起了手。钟玲下意识地缩了缩,却很快地发现,陆清和只不过是抬起手,将自己头顶上的那条发狂的斑点蛇狠狠地拽下来。
斑点蛇发出痛苦的嘶喊,然后被陆清和残暴地摔在了混杂着泥土和草木的地面上。随即发出一声类似于血管爆裂的声音。
钟玲的小脸一下子就刷白了。她不敢看那条斑点蛇的下场。她甚至觉得这可能将会成为自己的下场。
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身子。结果又听到男人靠近耳畔的湿漉而甜腻的声音道,“阿玲,你不能怕我。”
钟玲抬眸望他。然后看见陆清和的掌心中安静地躺着一颗红色的果子,并与他黑色的手套形成了一种较为鲜明的对比。
望着那果子,钟玲垂下眸子,犹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然后又听见男人不急不慢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阿玲,你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但我还记得,当你用犹如小鹿一样的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我,并低低哭泣请求我放过你的时候,老实说,那个时候我恨不得直接把你融入我的身体中,但是,我并不能这么做。好东西总要留到最后的时刻慢慢享受,所以我留下了你。”
陆清和不过是在正常的回忆往事,不知道为什么,钟玲却听得一阵心悸。
她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不安的感觉。并且朝后再退一步——绕开阴冷的墓碑,与陆清和保持足够的距离。
接着,她抬起头,扯出一抹算不得友善的微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讲出这一段乱七八糟的回忆。但是,陆清和先生,你是否弄错了我和某个也叫钟玲的女人的事情?”
钟玲连阿清也不愿意喊出口了。可见她对那座墓碑上刻着的“吾之爱妻”有多大的成见。
她说完,并紧紧地盯着陆清和。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男人却低声笑着,并摇了摇头。
“阿玲,你还没懂。”
顿时,钟玲心头蹿起一团火。
“我还没懂?你要我懂什么?是懂现在在我身后的这个墓碑是你的爱妻之墓,还是要我懂你对我的温柔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我只是个替身?陆清和,你……”
话音未落。
钟玲感觉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再次无限向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而这忽然变化的趋势让她有些措不及手。
她再一次愣愣地直往后退着。然后一直退到巨笼的边缘。直到她的背部抵上了某根承重鸟笼重量的铁柱之后,背部接触到的冰凉而粗糙的触感直接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而此时,陆清和所投下的黑色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了起来。
钟玲满脸防备,却不敌男人强势且不容拒绝的举动——那颗被摘下来的红色果实忽然被以迅雷之势塞进了此刻正在张牙舞爪的钟玲的唇齿间。
钟玲在微微惊讶之后,下意识地紧闭牙关。于是,被挤破的果实汁水从她的唇齿之间与陆清和的手指之间飞溅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酸甜的味道瞬间在味蕾蔓延开来。
汁水顺着喉咙不停地往下滑去,钟玲咽及不便,时时咳嗽,即将要呛出了出来。但是被男人死死地捂住嘴巴。
这一瞬间,钟玲仿佛要窒息了。氧气不足导致她越发想要大口大口呼吸,然而这么做的后果是剧烈的咳嗽。
“阿清……”
钟玲忍不住发出哀求。
但是陆清和却充耳不闻。
汁水终究顺着钟玲的下巴一路滑过,黏糊糊甜腻腻的感觉一直顺到了她的衣领内。犹如猛然窜起的火舌,舔l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生生地灼热之感,而最终又将燃烧成一团不可扑灭的熊熊烈焰。
钟玲发出痛苦的哭嚎。陆清和却用着这世上最温柔的嗓音对她轻声道,“阿玲,乖。”
如此轻昵的声音却偏偏透露出冰冷的感觉。钟玲在轻微地挣扎之后,终于还是软下来身子。
她彻底地堕入黑暗之中。
钟玲不再反抗。陆清和等了一会儿,等到确保那些汁水通过喉道顺入她的胃里之后,才将手从钟玲的唇边慢慢挪开。而此刻,他平静的眸子中突然充满了惶恐不安。
“阿玲,我等你回来。”
他低头,看着沉睡在自己怀里中的女子。动作轻柔地在她的额角处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