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人带给你的金器呢?为什么一件都没带?”
“什么?”薛南灵灵机一动,决定装傻到底,“我上次醒来,听说已经送到你手上了,接着便没再见过。”
闻言,何丈想了想,朝旁边的博约道:“传令下去,把上次谎报完成任务的人杀了。”
薛南灵本想脱口而出的实话,就直接噎了进去,要是即退婚还撒谎,这人抓着这些小辫子,不同意信上之约,岂不是白来了。
接着何丈便带着薛南灵去了一个豪华马车前,“未然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等下。”薛南灵赶忙拦住了他,“不是说,在这儿吃吗?”
从这里,唐弥修便开始恢复了意识,整个人都有些挣扎。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但是自己却是醒了似的。
梦里的唐弥修像是在装作没发生什么似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便埋头进了积压的公文里。
这一场仗,使得唐弥修离京数月,原本府上便只有这一个主子,这段时间可谓是更加放飞的不得了,好在有恭叔,才维持大局不乱。
但是也没挡住账房里的学徒颂谦,被醉红居的姑娘勾了魂儿,甚至偷了府上钱财。
汇报这事儿时,恭叔觉得有几分抬不起头。
“大人都怪我管教无方,甘愿受罚。”
“这府上人多事杂,恭叔不必事事都揽在身上。”唐弥修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家里的花花草草倒是比离开时更盛了些。”
这件事本不用唐弥修亲自出马,但刚从边境回来,唐弥修一时间并不能习惯平静的生活。
之前便总听言西野说起这醉红居,言语间尽是道不出的神奇,于是便与他一起走这一趟。
但是刚到门口时,唐弥修的全身细胞都开始抗拒了起来,似乎比上战场还恐怖。
只见门口的姑娘们身上鲜艳极了,用的都是亮黄亮粉等等,极其扎眼的颜色,中间有两个素净一点儿的,细一看去,竟是伺候丫鬟。
门边的装饰也跟姑娘们用的一个色系,简直快融为一体了,且喷薄而出的廉价香味,立马就攻击了他的五脏六腑。
“嗯……颂谦偷得钱财极少,我不准备跟他一般计较了。”
“别啊。”言西野眼疾手快,直接拦了他的退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在别处你胸有沟壑,但是关于她们,你需要知道的还很多。”
看着言西野极其欠揍的眼神,唐弥修下意识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本想再说什么时,却被刚露头的老妈红姐看见了,唐弥修可是她求也求不来的贵宾。
此人也是个玲珑人,一看便知他要走,于是便朝着旁边的几个姑娘低声说了什么,那几人便朝着扭着翘臀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辰王大人跟小阁老言大人吗?”红姐中年发福,但还是风韵犹存,眉眼间可见年轻时的姿色,“天冷了,进来喝一杯吧。”
“不了。”唐弥修不冷不热的拒绝道。
“草民知道辰王从不出入这般风月场所,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莫非王臣,在我们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失意之人,要是能有幸遇见辰王大人开解一二,岂不是善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