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扑”地一声,一团黑乎乎顺着打开的门扉倒在了她脚上,程老太太吓了一跳,“哎呀铁生快来呀!咱们家大门口躺了个死人!”
经过一早上的鸡飞狗跳手忙脚乱,方才知道人不是死人,还有气儿,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饿久了饿晕过去了。
问是饿了多久了,却连大夫都把不准,只说应当是很久了。
还没饿死的人,很久能有多久呢?老大夫捻着山羊胡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样,开了一张药方,念念叨叨地就走了。
程老太太是个善心的,总镖头程铁生长得五大三粗面似凶恶,却也是一副软心肠,看这人恰好饿晕在自家门口,干脆就先收留着等人醒来再行计较。
三个半大小子好奇地来看了看这个祖母救回来的人,只看到满脸凌乱的半长头发,很快就失了兴致跑出去玩去了。
外间,程铁生在跟老娘轻声说话:“这人抱着把刀饿晕过去了也不撒手,可见是个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很多时候意味着麻烦、危险。
程老太太不认可:“刀都锈成那样了,说不定是小后生饿得受不住了捡到准备拿去换几个铜板吃饭使的!倘若真个是江湖中人,能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程铁生浓眉紧蹙,心头隐有担忧,却不好跟老娘多说,只能站起身道:“娘,你去看看周婆子过来没有,过来了就让她熬点粥水备着,我去看看廖兄弟他们来没有,顺便找人打听一下。”
他是不放心留老娘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人的,刚才老娘还说要打水给人擦擦,是程铁生不放心,连哄带蒙地把人给糊弄过去,只说等人醒了洗个澡就什么都得了。
木门开了又关,随着脚步声远去,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床上躺着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
全然陌生的环境,听不懂的新语言,想到不知死活的昔日战友,沉鱼紧了紧怀中被时空乱流侵蚀得锈迹斑斑的刀,眼睛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帐,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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