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没事吧？”

她十分担心的看着他。

他做噩梦了？

似乎还被梦魇住了，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任凭她喊得再大声，顾听寒都听不见。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肩膀，可手刚伸出去，他似有感应，突然睁开了通红的双眼，整个人像是发狂一般。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疼……”

她手臂都麻了，刺痛袭来，她甚至感觉到了流血。

她死死咬住唇瓣，也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竟然会如此害怕。

她强忍着痛，另一只手抚拍他的后背。

“顾听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冷静点，不管你梦到了什么，只是一个梦而已。”

“是梦，不是真的，顾听寒……”

她柔柔的语气，似乎蕴藏着无尽的魔力。

顾听寒理智渐渐回归，看清周围的一切。

他竟然咬破了姜潼的手臂。

口腔里，还蔓延着甜腻的血腥味。

她的血……很甜。

他缓缓松开牙齿。

她也顾不得去看伤口，见他慢慢恢复正常，松了一口气。

“你还好吧？”

她没有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能让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他如此害怕。

她只知道，他现在很不安。

顾听寒沉重的闭上眼，揉着胀疼的太阳穴。

他的病情越来越不稳了，上次在国外就发病一次，没想到间隔这么久，又来第二次。

毫无征兆……

下次，他会不会在人前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