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他喉咙沙哑。

“也还好。”

她说着违心的话。

刚刚他就像是猛兽，仿佛会扑过来把自己咬死一般。

即便是现在恢复理智，他浑身都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你的手怎么样？”

“我没事。”

她想要躲，却被他强行扣住手腕，小臂上有着清晰地牙印，刺破血肉，鲜血缓缓渗透出来。

车上有一包湿纸巾，他小心擦拭。

“明天回去带你去医院看看。”

“一晚上都该自己好了，就破了一点皮，不碍事的。顾总，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去看医生。是不是最近睡得不好？情绪太焦躁了……”

“如果有一天我疯了，是不是人人厌弃？”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

“疯了？”她怔怔的看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像是自嘲。

“没什么，随口一说而已。”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但我永远不会厌弃你。我想……不仅我如此，白禹也是这样的，你对我们都有知遇之恩，我们还有过命的交情。如果你真的有天疯了，那也是情非得已，你不想的，对不对？”

顾听寒听到这话，深深地看着她。

她不会讨厌自己……

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留在车里，陪着他。

明明周遭的气温很低，可他的心、他的血肉是温暖的。

她被他看着，下意识挺直背脊，她隐隐觉得顾听寒有很大的秘密，独自承受，非常痛苦。

而她窥探不得，也不愿揭开他的伤疤，只能小心翼翼的隐藏感情，陪在他身边。

只要顾听寒需要自己，她就会出现，会因为他变得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