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色气流已经松开了她的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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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主人，您上次看的‘优雅仙气减龄别致清纯连衣裙海边沙滩旅游拍照造型很好看’就是这条裙子吗？”她问。
季青琢自己坐回机器腔的计划宣告破产，她想……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求生，利用自己机器人身体与生产机器的连接，入侵工厂机器的运行程序，让遇到有问题产品就会停下的生产线再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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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是想自己躺进去。”沈容玉指出季青琢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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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家里多了一个小麻烦鬼，有很多东西要购置，本来买现代的常服，就是为了出门。
“顺便买的。”沈容玉将自己的那包“男士衬衫大师剪裁白衬衫帅气优雅成功男士明星同款夏季必备”打开。
此时，门外CAIN公司工作人员的敲门声响起。
季青琢闭嘴了，她裹着他的衣服，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红着脸。
而她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她，沈容玉远比外面的CAIN公司危险，所以她趋向于“被回收”这个选择。
沈容玉随便拽了一套新的神服出来，他说：“不行，那是献给神明的圣女穿的。”
季青琢觉得这样不行，这是沈容玉的衣服，她不想穿，这样实在是……
沈容玉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层，神明嘛，总是要穿多点儿来打造自己的禁欲感觉，此时，他最外边披着白纱，坐在神龛上，与季青琢大眼瞪小眼。
季青琢倒没有想好逃跑的计划，因为她的大脑里关于“计划”的思维出路是被堵上的，她只能……求生，趋利避害，想办法让自己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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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乖乖走到他面前，沈容玉从一旁的包裹里抽出一条丝巾来，绑在她的上臂上，将她露着的机器人编号给遮住了。
“您上次说，只看了一眼。”季青琢捂着脸说道。
沈容玉思考了很久，他说：“是。”
季青琢小步跟上了他，她比沈容玉还更不想出门。沈容玉的手往后一伸，直接圈住了她的手腕：“我还要给你配一根新的充电线。”
季青琢自己听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她太迟钝了，但门外CAIN公司的人听他说了一句话，便感觉自己沉入了陈年的酒，整个人变得晕晕乎乎。
“脱了。”沈容玉对她说。
“小玉主人……”她唤了一声，原本想先叫他出去。
沈容玉把机器腔推到门外去，没见人。
“小玉主人，您这样实在是太……”季青琢控诉他的不良行为。
“小玉主人，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厂。”季青琢真心实意地说道。
“小玉主人，这个我可以穿吗？”季青琢将那套衣裙拿了过来。
“小玉主人。”季青琢轻声唤他。
“只是懒。”沈容玉低头，将自己从衣领处露出的红色骨骼虫按了回去，“当神明很累的。”
沈容玉又重新坐回神龛上，他懒得离开沈宅，因为出门很麻烦。
“哦，这样。”季青琢轻轻应了声。
“走吧。”沈容玉走出门去。
“哦，沈先生。”CAIN公司人员检查了一下机器腔，“我们不仅回收机器人本体，也回收配件。”
白袍把季青琢整个人罩住了，属于他身上的气息沉沉地压了下来，是浓郁的祭祀用檀香的味道。
“小玉主人，现在是可以将机器人带上街的。”季青琢提醒他。
“还缺一套初始服装。”他清点一下物品，对沈容玉说道，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恭敬，“先生，请拿出来吧，我必须带回完整的出厂物品，这是上边的吩咐。”
“哦，献给您的。”季青琢理解了他的意思。
“哦。”季青琢应道，她将沈容玉的宽大白袍子一掀，将新衣服换了上去。
“这是CAIN公司吸引消费者购买机器人服饰的把戏吗，我是不会上当的。”沈容玉想，他上次给自己购买的白衬衫还没到。
穿着白纱裙的季青琢从他的白袍下探出头来，她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她用手随便抓了两下拢好。
沈容玉去宅子里旧仓库里拿一套新的神服的时候，季青琢也跟了过去，在库房的角落里，她看到了女子的衣物，是一套淡蓝色的衣裙，是古代的样式，外形很庄重。
沈容玉：“……”
季青琢：“……”我他妈那时候没想到你这么变态可恶啊！
就在季青琢思考出门交通工具的时候，沈容玉却从浓浓雾气的深处，拉出来一辆拉风酷炫的……
“我可没有‘享用’过她们。”仿佛为了解释什么，沈容玉将那套圣女服从季青琢手里拿了过来，“祭祀给神明的贡品，不是都被收回去，供祭祀的人自己享用了吗？”
“我……我……”季青琢感到害羞极了，她实在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还有什么。”沈容玉开口问道。
外面又到了一个新快递，沈容玉把几包衣服放到她面前：“这个可以吗？”
他的嗓音奇特，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会被他的声音夺走灵魂。
“沈先生，还有。”CAIN公司人员将所有东西收到一起，他认定这家主人是个丢三落四的人，难怪需要买一个机器人照顾他。
“好了，琢琢，我劝你冷静一点。”沈容玉拿冰凉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要又短路了。”
“琢琢，我怎么了？”沈容玉将自己外面披着的那层白纱也扯了下来，披在季青琢身上，“再给你一件好了。”
“祭祀狂欢之后，他们都会死。”沈容玉的声音淡淡，“神明要的东西，可不是那些可笑的贡品。”
沈容玉反手将他身上披着的白色外袍脱了下来，这白袍被季青琢拽着蹭了那么多次灰，竟然还干净无瑕，它本来就是曳地的款式，加上沈容玉自己就身材高大，所以这外袍格外宽大。
“上来。”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跨坐在小电驴上，对季青琢命令道。
“我把你丢出去那天，你就该跑了。”沈容玉的红色气流在此时缠上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我是邪神，很可恶的。”
她一边穿衣服，还在一边说话，声音因为被白袍闷着，所以低了很多。
“除了你之外，我不想惹太多麻烦，小麻烦鬼。”沈容玉说，“我现在是个安分守己的邪神。”
“人也一样。”他舔着唇笑了，“这可不是我要他们做的。”
快递小哥同款小电驴。
“不动？”有红色的气流滑进白袍下，带来一点点光线，“琢琢，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被回收之后，你有办法逃跑，对吧？”
“没有。”季青琢答道，她将沈容玉的衣服裹紧了些。
沈容玉的气息又涌了过来，季青琢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了，她嗫嚅着，用一种更迂回的方式说道：“我穿主人的衣服，不太好。”
季青琢拆开它，包装袋里装着一条白纱裙，甚至还有一套内衣。
“是啊，只看一眼就足够我复刻，琢琢难道还要展示给我看吗？我是不会看的。”沈容玉看到她被捂着的脸已经红透了。
“什么？”沈容玉轻松地切断红色气流的连接，另一个“季青琢”被他塞进机器腔里。
季青琢跟在了他身边，她看到门外弥漫着的浓浓雾气，沈容玉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初始的配套服装也被回收了，季青琢裹着沈容玉的外袍，坐在红木椅子上。
他换上自己的衣服，朝季青琢招了招手：“过来。”
“是什么使您变得安分守己呢？良心发现吗？”季青琢问，她确实情商不高，不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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