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剧院内，荧幕上的蝙蝠侠与席勒已经转换战场。傲慢被压在书桌上，右手反搭着蝙蝠侠的小臂，在蝙蝠侠快速而有力的撞击期间被拉扯着回身接吻。傲慢颤颤巍巍的性器根部一个环扣偶尔因动作的起伏而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精液与肠液的混合物被蝙蝠侠抽动的动作带出，在穴口被打磨成泛白的泡沫，像是蚌因砂砾的折磨而孵化出的珍珠。
藉由空气从胸腔向外涌动，带动的声带震颤，席勒的呻吟自喉间溢出，低沉婉转，因压抑而沙哑且富有磁性，与蝙蝠侠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属于成年人的“对话”，是仿若咏叹调般的暗影歌剧。
时间回到３０分钟前。
布鲁斯在房间的分离式独立洗浴间给自己和席勒洗了个澡，比起刚刚他所做的一切，他更相信在和傲慢负距离接触后还不替他收拾干净才会是自己受到报复的最直接原因。
他努力尝试着给床铺换上干净的床单，然后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席勒想了想，也躺上床睡了过去。紧接着他就藉由梦境通道来到了高塔见到了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席勒。
看到这个席勒的第一眼布鲁斯就觉得自己的目光被牵扯住了。这与他和傲慢之间因为蝙蝠侠与小丑的共鸣而生的吸引力不同，更接近于一种单纯的荷尔蒙激发而导致的目不转睛。
如果要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布鲁斯会称之为“迷人”。
但这与病态的“美丽”其实并不相同，如果只谈外表，病态席勒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基于“美丽”而产生的反馈是“欣赏”。这位席勒只是站在那里，并未衣冠不整，也绝未向他投以任何带有暗示的引诱目光，就足以让布鲁斯下意识地产生对方“性感又迷人”的想法。
“你是？”
“色欲。”
这位席勒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若隐若现的笑，目光中有一种格外专注的深情。
布鲁斯有一种微妙的不祥预感。
“所以那是你的考题？”
色欲避而不谈，只是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转身走向电梯。布鲁斯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尔后看到色欲按了剧院所在的楼层按钮。
布鲁斯跟着色欲进了剧院，接着看到剧院中已经坐了一个人。剧院中正在放映，所以光线昏暗。布鲁斯走近了才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烟红格纹西装打着李紫领带的席勒——病态。
色欲走到病态身边说了什么，于是布鲁斯发现，色欲之前那种格外专注的深情并非是因为自己，而是他看着每个人的眼神都如此。
色欲坐到病态相隔一个空位的座位上，法对这明晃晃的暗示坐视不理的布鲁斯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两人中间。他同样抬起头观看屏幕，紧跟着就瞪大了双眼。
之前他由于有些紧张而忽视了影院的声音，坐下来之后才发现影院里在播的到底是什么。这时席勒才刚刚推门进屋没多久，蝙蝠侠还在观赏席勒的收藏。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眯起眼，嘴角向下撇去。因为这个时候蝙蝠侠在说“他让你很不满意？”而席勒看起来居然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当荧幕中的两人已经结束了第一阶段，蝙蝠侠把席勒从镜子前抱到书桌上后，布鲁斯的心情已经变得相当微妙。
这不是说他对于蝙蝠侠和席勒之间的事有什么意见，他和席勒既非夫妻，又非情侣，作为情史相当丰富的花花公子，他的露水姻缘可以从哥谭中心大转盘一路排到韦恩庄园门口，所以他实在没什么资格也没有兴趣去谈论“蝙蝠侠？还是布鲁斯？”这个议题。
他真正感到微妙的是……为什么席勒看起来其实相当配合？
色欲席勒发出一阵低沉愉快的笑声，“很意外？”
布鲁斯看向色欲，色欲的左手手臂舒展开搁在旁边的椅背上，双腿交叠，于是从手臂到肩再到腰跨以及延伸向下的修长双腿，形成了一条流畅的线条，肢体姿态看上去相当放松。
色欲看起来并不吝啬向外释放自己的魅力，或者说这本就是他的本能。
“至少之前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喜欢这些事。”
“他当然不会热衷于这些事，但如果情况合适，为什么不呢？你似乎忘了，他是傲慢，不是禁欲。更何况，所有的席勒本就是同一个人，而我，存在。”
“可是……”
“可是你之前明明表现得很好？”色欲站起来转过身靠到前排椅子背上，双手插兜。这样一来他和布鲁斯就变成了斜角的面对面，他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只靠插入就让傲慢射出来了，从技术角度当然表现得非常好。”
病态转头看向讨论中的两人，提问道，“不妨换一个思路，你认为色欲是什么？”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由于感觉器官受到的刺激，尤其是特定区域传递的触感向大脑传送信号，继而产生的脑活动会激发联想，产生性唤起。总体来说，是大脑多巴胺、安多酮的神经递质释放继而产生的生理和神经反应。”
“当然，我不否认个人魅力与双方亲密度的影响，但最终还是会回到荷尔蒙分泌这一生理现象。”
病态与色欲对视了一眼。
先开口的是病态，他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看来我们的韦恩先生这次输得不冤。”
色欲回头看了一眼荧幕，蝙蝠侠和傲慢已经结束了第三回合。蝙蝠侠抱着因连续高潮而腰软腿软的傲慢进了浴室，正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让傲慢倚靠在自己怀里亲吻着他的侧脸。
放映结束，荧幕恢复成一片灰白。
“总之，蝙蝠侠加十分。”色欲拍拍手，“让我们换个场地。”
随着色欲的掌声停止，三人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的器具看起来比布鲁斯睡着前的房间还齐全。
色欲把房间的灯光调到有些暧昧的昏黄。他走在墙边，抚过挂得整整齐齐的各色用具，精心挑选。
“你从房间里刚醒的时候，为什么不替傲慢把绳子解开？”
“我认为傲慢不会愿意配合我完成这种考试。”
“因为你们的师生关系？别忘了你已经毕业了。”
色欲拿了一条麻绳走向布鲁斯，布鲁斯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咽了口口水看向病态。
“别看我，在这里，我也只是一个教学用具而已。”病态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搁在膝盖上，用目光示意色欲继续。
“不，与师生关系关。只是因为傲慢不是那种会允许自己被别人掌控的人。”
“即使在你看到傲慢其实愿意让蝙蝠侠对他使用道具以后？”
布鲁斯再次沉默了。
色欲他把麻绳套在布鲁斯的颈后，牵引着布鲁斯来到房间中央的床上，用手按着布鲁斯的肩膀示意他跪坐好，接着打了个响指，布鲁斯的衣服消失踪。。
“看来你认为色欲是强权。但你是否记得蝙蝠侠每次使用道具，甚至第一次进入傲慢之前都在问他，‘可以吗？’”
“你认为傲慢的态度，是因为他真的从来不情愿和你发生关系，还是因为你觉得他不同意所以没问？”
色欲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你对女士们可不会这样礼。但其实即使是半强迫式的欢好，他也尽可能配合你了不是吗？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只是觉得不体面所以没有反抗吧？”
色欲两手牵着麻绳的两端，半蹲下来平视着布鲁斯的双眼，“还是说，你其实在害怕？”
“是怕被拒绝，还是怕……他不会拒绝？”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有点震惊，但又有点疑惑的表情。病态则终于站了起来，色欲让开了位置，让病态站到布鲁斯面前，“之前的考试中我们讨论过强权与父权的话题。”
“那这次就让我们同样从强权开始吧。正如你为了反抗席勒的父权，必须先承受托马斯的父权一样。”
“正因为你和席勒之间的复杂关系，色欲认为你需要一道附加题。”
“关于色欲？”布鲁斯开口问。
“难道说你愿意承认你与席勒只是完完全全的单纯的亲情？”
布鲁斯不说话了。
“基于色欲和傲慢的协议，他不会对你动手。而基于我和你的关系，我出现在了这里。”
“但你知道，真正能挑动我欲求的不是性，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我所充当的角色更接近于教具。但我还是要询问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会停下。”
病态席勒看着布鲁斯，接过了色欲手上的绳索。
“所以布鲁斯，我可以吗？”
布鲁斯锋利的下颌线与绳索平行，线条的另一端是握着绳索的席勒的手。布鲁斯沿着这条线微微抬头看向席勒，回答道，“是的。”
色欲协助着病态用麻绳把布鲁斯的上半身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