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捆绑的绳结有很多材质,比如尼龙,但我还是喜欢麻绳。精心挑选原材料并经过加工制作的麻绳足够结实有弹性,除此之外,它还足够粗糙,精加工让它没有会划伤皮肤的小刺,但依旧能给皮肤带来强烈的存在感。更重要的是,当解开绳结后,它会在皮肤上留下非常美丽的压纹。”
色欲一边说明,一边向病态示意试一试绳索的松紧程度。
病态席勒拉动其中一道绳结,放手时麻绳弹到布鲁斯的皮肤上,正好压住他的乳首,有一些刺痛。
布鲁斯低头注视着病态席勒的手指,随着它在绳索上游走。
“接吻,最简单的亲密形式。但实际上,对于只追求欲望发泄的人来说,他们很少主动和性伴侣接吻,尤其是对那些潜意识中并不爱对方的人来说,也许他会愿意和你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但潜意识中却不会主动和你接吻。因为接吻是一种只有在双方的共同配合下才会感到舒适的行为,在极度的契合下,两个人之间甚至能只靠亲吻就感到目眩神迷,灵魂震颤。”
色欲继续解说着,走向墙边去挑选接下来的道具。
病态席勒看着布鲁斯的眼睛,然后用手抬起布鲁斯的下巴,调整着布鲁斯抬头的角度,与布鲁斯鼻尖相对。
“这可不是我擅长的东西,但我想你很擅长,对吗?”
布鲁斯微微偏开一点角度,避开病态席勒的鼻尖,而后稍稍用力抬起头,含住了他的下唇。他的身体肌肉因为用力而感受到了绳索的绷紧。
病态席勒的吻刚开始时显得有些生涩,但马上就和布鲁斯有来有回。他们的唇舌相互缠绕带来的刺激让布鲁斯的大脑神经酥麻,让这个吻显得热情又甜蜜,但与席勒的舌头不同,布鲁斯凝视着病态席勒的眼睛,看到病态的目光和表情始终十分平静。结束时,气喘的那个居然是布鲁斯。
“你认为傲慢一定不愿意和你亲近,所以潜意识里认为亲吻这件事是不被允许的。既没有询问,也没有认真对待你们的亲吻,匆匆用一个口球强行堵住了他的嘴,你以为那是因为你担心从傲慢嘴里听到拒绝或者挑剔的点评,但其实是终止了你们本可能进行下去的精神交流。”
“在你觉得傲慢不愿意接纳另一个定位的你之前,先想想,所有的人格,都是席勒。”
“你之前已经学过了,给别人体面,也给自己体面。仔细想想,他所拒绝的,到底是你,还是你的自以为是?”
“就像我之前所说,接吻,是爱的表达。”
色欲席勒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已经选好了道具。
病态席勒则看向布鲁斯,问道,“所以布鲁斯,我可以继续吻你吗?”
布鲁斯看着病态席勒的眼神已经近乎虔诚了,他微微张嘴,闭上了眼睛。病态席勒再次覆上了他的唇,用自己的舌头勾出他的舌头,相互卷动,摩擦,纠缠。
一个牛皮质感的东西在布鲁斯身后沿着脊椎向下滑动,直到他的尾椎。色欲席勒的声音从他脑后正上方传来。
“皮鞭,一个在BSM中常见的道具。暗含的潜台词是规训与服从,在高压的社会生活中迷茫而失去自我定位的人,往往会寻求一个主人来替他们找到方向,树立规则。与放浪形骸的性行为相反的是,他们在性行为中却在进一步追求压力,进而释放压力。非常有趣,但很可惜,与我们今天的主题不符合。”
啪嗒——
是什么落在地上的声音。
布鲁斯与病态的唇分开,色欲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一定惊讶过傲慢在和蝙蝠侠亲密的过程里其实并不抵触发出声音,虽然他其实并不喜欢叫出来,因为会让他觉得自己显得有些轻浮,不够得体。”
“但是,承认吧,即使是你也得承认,当他尽可能压低了音量所发出的那些压抑低沉的呻吟,极其动听。”
“想过为什么吗?其实没什么难猜的奥秘,只是因为在那之前,蝙蝠侠愿意为他深喉。”
“那是接吻的进阶,藉由口腔,性与脑的直接碰撞。”
“当然,因为傲慢的洁癖,他绝不可能自己为别人做这个。蝙蝠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再次接吻前询问了傲慢的意见。”
“但还需要注意的是,这与接吻不同,是一种单向的付出,深喉者甚至可能会受到接近窒息的短暂折磨。主动的深喉,是一种提前支付了代价的问询。傲慢知道蝙蝠侠的付出,接受了这种付出。他用红酒让蝙蝠侠漱口后的再次接吻,就是对两人关系进一步深入的同意。”
“所以,在那之后,当蝙蝠侠问他要不要试试道具时,他同意了,当蝙蝠侠说出他不喜欢发出声音后,他回应了。”
“色欲,可不是仅仅让对方射出来,就够了的。”
病态席勒的手指在布鲁斯的侧脸摩挲,时不时捏捏他的耳垂,用一种接近亲昵的口吻说,“布鲁斯,你可以拒绝。”
但布鲁斯的回答是一点一点,用牙解开了病态的西裤扣子,咬住锁扣扯开拉链,然后再用牙扯开病态的内裤。
病态始终用手轻轻抚摸着布鲁斯的头,以手指去梳理他的发丝,然后在布鲁斯努力吞咽时从喉咙深处发出长长的叹息。
色欲的手指湿漉漉的,沾着滑腻的液体轻抚布鲁斯的尾椎,让布鲁斯有一丝紧张,绷紧的厚实肌肉上麻绳的存在感更强烈了。
“你的对外伪装是花花公子,但我相信你一定没有过这里的经验。毕竟作为伪装来说,不需要到那个程度,而且你选的那些也都是女友。”
色欲的手指浅浅地在穴口试探着,感受着布鲁斯的身体反应,慢慢增加手指。
“想过傲慢的感受会是怎样的吗?”
当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色欲找到了布鲁斯前列腺的位置,连续不断的按压,让布鲁斯几乎腰软。
“或者说,你在考虑和傲慢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右位?”
“但其实,作为男性,我们天生能够体验前面的快感才是本能。”
“还是说你只是把傲慢作为另一种形式的女性?”
“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布鲁斯有些恍惚地膝行上前,贴进病态的怀里。病态轻拍着他的背,“布鲁斯,布鲁斯?你永远可以拒绝。”
布鲁斯把头埋在病态颈侧,因此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不。”
“那我们就停下来。”
“不,我的意思是。”他喘了口气,继续说,“我可以,要你进来吗?”
病态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轻抚他的背部,答道,“我的荣幸。”
布鲁斯调整着角度,就着和病态席勒相对的姿势坐了下去。他可以感觉到病态席勒的性器是怎样与自己的肠壁相互摩擦,而自己的肠道以一种接近热情的姿态簇拥着那异物。
病态揽着布鲁斯的腰协助他上下起伏,汗水从布鲁斯的皮肤上滑落,被麻绳吸收,然后让麻绳绞得更紧,就像他的肠道绞紧病态席勒性器的力度。
喘息此起彼伏,渐入佳境。布鲁斯断断续续的呻吟混合着水声在房间中回响,让这奏鸣曲更增一份生动,直到高潮迭起,余音渐息,乳白的液体混合着肠液从后穴流出,前方的昂扬则不小心溅在了病态席勒的衬衫上。
“抱歉,衣服弄脏了。”
布鲁斯把头搁在病态席勒肩头,喘息着道歉。
“没关系,这是在高塔里。”
病态席勒把布鲁斯扶起身,接过色欲席勒递来的肛塞,顺利地插入了布鲁斯的后穴,然后调整成震动模式。
“好了,接下来是最后一道题。”
说完这些,病态把布鲁斯放在床上,整理好衣服,与色欲席勒一同离开。
在被持续不断的快感冲击到大脑接近一片空白的时候,布鲁斯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脚步声。对方走得很快。
“你引以为傲的智商是被你丢进垃圾桶了吗?布鲁斯韦恩?”
傲慢席勒走到床前,拿掉肛塞,在进一步的检查中发现自己搞不懂这些绳索,于是直接找了把剪刀把绳结剪开。一条条麻绳压痕出现在布鲁斯的皮肤上,像是细密的鳞片,绯红的蛇。
这一刻,布鲁斯突然明白了最后一道题是什么。
当时席勒身上的绳索,不是为了控制,是为了让他解开。
如果有任何的控制被施加在亲密关系之中,也必然是两人之间的默许。
正如父权,色欲,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