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给张大人说了，也没法反悔啊？”</p>
“所以咱们今天必须把这事先说清楚。”</p>
“咱们俩都喜欢小盼，你说怎么办？”老大爷不含糊。</p>
“咱们赌一把。”老二提议。</p>
“谁不知道你李匡筹好赌成性啊，我不和你赌。”</p>
听到这里，萧玄衣才明白，上面两人原来是李匡威和李匡筹，李匡威是大哥。</p>
“要不你说个法子。”</p>
李匡威想了半天，说道：“还是赌吧。”</p>
“怎么赌？”李匡筹问。</p>
“这有一个玉佩，上面有我的名字，看清楚了。”</p>
突然一声落水声，估计是玉佩掉进河里。李匡威接着说道：“天亮之前，你把玉佩捞出来，小盼归你。”</p>
萧玄衣听到这里，心想，这李匡威挺狡猾，这么深的水，又是黑夜，捞一个玉佩，跟大海捞针插不多，自己稳操胜算。</p>
“既然大哥说的法子，你得立个誓。”</p>
“立什么誓啊？”</p>
“大哥也喜欢小盼，将来反悔了怎么办？”</p>
“如果二弟赢了小盼，李匡威再不作非分之想，如违此言，将来死于刀剑之下。”</p>
“行啊，我这就下去。”李匡筹估计在脱衣服。</p>
“老二，你想清楚了，这下面听说有蛟啊。”李匡威想让弟弟知难而退。</p>
“有蛟我就宰了它！”“扑通”一声，李匡筹从赤阑桥头跳下。</p>
萧玄衣听到这话，吓了一条，如果水底真有蛟的话，李匡筹就惨了。</p>
古老相传，蛟为龙的一种，与龙极为相似，只是头上的角不分叉。水族满三千六百员，便有一蛟统率。</p>
蛟能兴风作浪，修炼一千年，算是期满，遇到暴风雨天气，便能腾空而起，化龙而去，俗称“走蛟”。</p>
蛟极为凶猛，又在水中，自古以来，能斩蛟的人不超过三个，一个是春秋时的古冶子，一个是南朝周处。</p>
李匡筹声称要宰蛟，未免托大。萧玄衣想至此，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李匡筹钻出水面叫道：“太深了，沉不到底。”</p>
“二弟，不行就算了，犯不着为一个女人拼命。”</p>
李匡筹也不答应，上了岸找块石头抱着，走上桥去。</p>
“你要是真出了事，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李匡威还在劝。</p>
“你就说我为张小盼殉情了。”李匡筹道。</p>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李匡筹再次从桥上跳下。这次时间比较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李匡筹还没露面，李匡威急的直跺脚：“完了，完了，这次老二出不来了。”</p>
萧玄衣心里也是一沉，自己虽然是练功之人，也未必能闭气这么久。</p>
谁知又是一声水响，李匡筹竟然破水而出，爬到岸上狂吐了一通，扬手说道：“找到了。”</p>
萧玄衣在桥的暗影里，李匡筹没有发现他。李匡筹捞出的那块佩玉，萧玄衣也没看到。萧玄衣有没有看到无关紧要，只要李匡威看到了就行。</p>
弟兄两个下桥而去，这时已经鸡叫头遍，天空已经麻麻亮了。萧玄衣心想：“这李匡筹也真是条汉子。”</p>
整整一天，萧玄衣照例一无所获。黄昏的时候，有两人到桥上算命，萧玄衣认得，是张茂勋和张可举爷俩，瞎子摸了一遍，又多了两个节度使。</p>
收竿后，萧玄衣跟瞎子道别，瞎子说：“两天摸出来六个节度使，此地不宜久留。”</p>
“老人家要离开幽州？”萧玄衣问。</p>
“是啊，明天是你最后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