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左贤王不该这么穷哈，除了几千头牛羊，一点真货没有。”</p>
“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那就派人再把他的洞府搜一遍。”</p>
李克用说罢，喊来几名幽州兵，把搜查任务布置下去。</p>
在一边沉默了很久的钦德突然说道：“讷支人既是你们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等过几天我身体恢复了，回到契丹，一定发兵马来报仇。”</p>
“你的仇，想怎么报就怎么报，我们的事儿，我们自己来。”李克用谢绝了。</p>
“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联手呢？”钦德有些愕然。</p>
“我们汉人有传统，报仇的事儿不能假手于人。”萧玄衣解释道。</p>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尽管开口。”钦德的口气，好象已经当了可汗了。</p>
“帮忙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你先考虑怎么回契丹吧。”李克用笑道。</p>
“等我身体好了，借我一匹马就行了。”</p>
“没那么简单，我们来的时候受了释鲁大人的嘱托，怎么着也得把你平安送回契丹王城。”萧玄衣道。</p>
“二操，我和三弟去一趟契丹，你还能守住千窟谷啊？”李克用问李匡筹。</p>
“三哥你也知道我什么水平，你要是走了，弟兄们还不是等死啊。”李匡筹哭着脸。</p>
“钦德老哥，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脱不开身，只好委屈你再等等了。”</p>
“要不你们派人给契丹可汗送一封信。让他们来接我。”释鲁道。</p>
“这主意不错，临来的时候，释鲁大人给过我们一只鸽子，让我们有情况就跟他联系，刚好你写封信让鸽子带回去吧。”萧玄衣道。</p>
“鸽子在哪呢？”</p>
“在室韦城，改天我去取回来。”</p>
“那就有劳萧兄弟了。”</p>
“不客气！”</p>
……</p>
几个人闲扯了半天，去搜查的幽州兵还没回信儿，李克用就和李匡筹去了现场，萧玄衣陪着钦德。</p>
萧玄衣趁机问起张小盼她们几个的事儿。钦德没见过她们，只听看守的卫兵说起过：他们大王曾经掳掠过几个漂亮的女人，献给讷支的单于了。</p>
萧玄衣不免忧心忡忡，这天打坐时又睡着了，梦见他和李克用在旷野里宿营，李克用钻在他的貂皮睡袋里，打着鼾睡得正香。萧玄衣正在打坐，白毛风呼呼地刮着。</p>
不知是谁忽然尖叫了一声：“大蛇！”萧玄衣大吃一惊，拔剑出了帐篷，一条绿色巨蛇昂首吐信，差不多一人来高。</p>
萧玄衣觉得这条蛇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就挺剑刺了过去，谁知那蛇掉头跑了，萧玄衣仗剑急追，也不知追了多远，来到一个断崖之下，那蛇见无退路，便掉转身，张口来吞萧玄衣。</p>
萧玄衣一跃而起，凌空一剑，正中那蛇的左眼，那蛇负疼，卷尾横扫过来，萧玄衣象风筝一样飞了出去。</p>
萧玄衣从地上爬起，那蛇竟安然无恙，再看自己的手里，疾剑变成了一根竹竿，就象室韦使者拿着的那根节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