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萧玄衣问。</p>
李克用点点头。</p>
“什么意思？告诉嫂子你沾花惹草了？”</p>
李克用摇摇头：“你看看这草有什么特别。”</p>
“没什么特别啊，海边上都是。”</p>
“你没看草穗特别大吗？”</p>
“倒也是！”</p>
“我问过室韦人，这草叫苏武节。苏武在北海牧羊十九年，坚贞不屈，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吃这种草籽，后人为了纪念苏武，把这种草起名为‘苏武草’。”</p>
“你带着送给嫂子？”</p>
“是啊，你嫂子守节不屈，肯定吃了不少苦，我李老三不会忘的。”</p>
“没看出来，你李老三还挺闷骚的哈。”</p>
萧玄衣虽然这么说，心里想起张小盼，不禁有些乱。</p>
两个时辰之后，萧、李一行人靠近了讷支人盘踞的小岛。李匡筹和刘窟头对此岛较熟，据刘窟头说，一天一夜的大雨，海水上涨了不少，如果能连下三天，这岛没准儿还真陆沉了。</p>
单于的魂魄被夜叉两兄弟羁押在卢儿的梦里，走马换将的仪式也比较简单：三个女人被放了出来，单于的魂魄被放回去。</p>
估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个女人都不敢抬头，刘银屏和述律燕簇拥着张小盼，被张污落引到了一条空船上。张小盼还披着一领大红披风。</p>
刘银屏没有飞奔而来，扑到李克用的怀里痛哭失声。李克用幻想的狗血场面没有出现，只好自己将苏武草取下，揉了揉，扔进了水里，旁边的萧玄衣看到了，差点没笑场。</p>
在李匡筹的指挥下，三艘船簇着刘银屏她们的坐船当先启航，剩下的四条船断后，这四条船也包括萧、李二人的坐船。</p>
刘银屏被安排进李克用的中军帐，张小盼和述律燕住进另外一个帐篷。一帮人跟萧、李二人讨喜酒喝，萧、李二人不得不奉陪。</p>
酒至半酣，大家也都知趣离场，李匡筹要走的时候，被萧玄衣喊住了。</p>
“二操，咱去看看小盼吧。”</p>
“白天我已经见过了。”</p>
“你去跟她说几句啊！”</p>
“说什么呀，她都不一定认识我。”</p>
萧玄衣心里一怔：这李二操也真够操蛋，为了一个不认识他的人，不远万里跑到北海，拼死拼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p>
就在萧玄衣发愣的时候，李匡筹匆匆走掉了，萧玄衣只好来寻张小盼。</p>
帐篷外面，萧玄衣咳嗽了一声：“妹妹你们还没睡吧？”</p>
帐篷里好久没有回话，萧玄衣只好又问了一遍。</p>
“进来吧。”是述律燕的声音。</p>
萧玄衣掀帘而入，述律燕躲在一边，张小盼背对着他。</p>
“小盼！”</p>
萧玄衣喊了一声，张小盼慢慢回过头来，花容憔悴。萧玄衣心里一酸，正要扳过她的肩膀，蓦然之间，他看到张小盼隆起的腹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