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能看得出来？”萧玄衣一笑。</p>
“一刀劈空我才明白，以萧大哥的身手，要是无耻败类，我们早就躺下了。”</p>
“过奖！过奖！”萧玄衣敷衍着，心里开始受用。</p>
“能交到萧大哥这样的朋友是我们的荣幸。”</p>
“言重！言重。”</p>
“萧大哥什么时候到我们阴山去做客。”</p>
“一定，一定。”</p>
……</p>
朱丹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不休，李克用好几次欲言又止，后来干脆不说了，埋头大喝蹭来的酒。</p>
虽然朱丹口无遮拦，有的话难免让人尴尬，但一时抢了李克用的风头，萧玄衣心中暗自得意。</p>
朱丹一行也是去丰州，便邀萧、李二人同行，李克用正是求之不得。吃过酒食，饮过马之后，两帮人继续赶路。</p>
“朱老弟去丰州干什么？”李克用终于找到机会。</p>
朱丹正要回答，旁边的一个随从接过话来：“我们去丰州转转。”</p>
这分明是搪塞之语，李克用如何听不出来，当下不好深问。又过了一会儿，李克用再次搭讪道：“你们的马挺快的。”</p>
“是啊，这几匹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又是那个随从答话。</p>
自古以来，不管中原或者外邦，交往时都讲究身份对等。李克用自动归入低等下人一路，所以朱丹的随从才对他这么热情。</p>
靠！早知道直认自己是李克用得了，真是自作贱。懊恼归懊恼，不过从朱丹随从敷衍的话里，李克用也意识到，这些马肯定有些来头。</p>
“朱丹老弟既然要找李老三比箭，箭法一定很了得。”李克用终于想起一句让随从插不上嘴的话。</p>
“可惜，我没那么好的运气。”</p>
“什么意思？”</p>
“当年讨饭庞勋，朝廷没让我们鞑靼人去。”</p>
是人都能听出来，朱丹的言外之意：他要是出马了，哪有李三哥什么事？</p>
谁都可以怀疑李克用的人品，但不能怀疑他的箭法，听到朱丹这番言语，李克用再也忍不住：“我也学了几年箭法，想跟朱丹老弟请教一下。”</p>
“算了，赢了也没意思。”朱丹的意思是宝刀不斩无名之辈。</p>
“哦，那就来点有意思的。”</p>
“怎么说？”</p>
“挂点儿彩不就有意思了吗？”</p>
无酒不成席，无彩不成局，有时候白赢也真是没意思。听李克用这么一说，朱丹的心思有点活络，左手摸了摸腰间的弓，又悄然放开：“算了。”</p>
“又怎么了？”李克用都有点急了。</p>
“要是你输了之后，回去告诉李克用，他不敢跟我比了怎么办？”</p>
萧玄衣强忍住笑道：“这个我敢担保，李老三不是那号人。”</p>
说话之间，李克用欺近萧玄衣身旁，一把伸进萧玄衣的怀里，收回来时，手上多了几十张金叶子。</p>
“干什么你？”萧玄衣捂着胸。</p>
“借点儿彩，借点儿彩。”李克用陪着笑。</p>
朱丹虽然是酋长的儿子，见到这么多金子，还是有点动容。拿眼看着萧玄衣：“这个我就不客气了。”</p>
“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朱丹老弟的风采。”萧玄衣强作欢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