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啊，让你射白鹘，你射下一只小小鸟来。”</p>
“我本来就是射的那只小鸟。”</p>
“不是让你射白鹘吗。”</p>
“不瞒两位，这个距离是射不下白鹘的。”</p>
“那你为什么要射小鸟。”</p>
“贼不走空，箭不虚发。”</p>
眼看着那头白鹘渐飞渐远，朱丹在马上跌足叹道：“刚才我怎么把萧大哥的话当玩笑了。”</p>
以朱丹的箭法，只要事先有所准备，射下白鹘来也不是什么难事。</p>
朱丹这话明是自责，李克用听了也不好受，便自嘲了一句：“别说是你老弟，我原也以为萧老三的话不靠谱。要不然……”</p>
萧玄衣此刻牛皮哄哄，打断李克用：“刚才我画鸟道的时候谁在那风言风语的？”</p>
“我哪敢嘲笑你啊三弟。”李克用陪着笑：“你那鸟道是怎么想出来的？”</p>
“这很简单，你想啊，鸟在空中肯定走最近的路线，跟咱们走的路线大概差不多的。”</p>
“差不多算多少啊，差十里也算差不多啊。”</p>
“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吗？”事实胜于雄辩。</p>
“蒙对了也算本事啊？”</p>
眼看两人又要抬起来，朱丹便出言搅和：“萧大哥说的很有道理，鸟在空中虽然没有确定的路线，但肯定是走近路。再一个，它总要停下来休息，饮水。所以它的大致路线应该能确定。”</p>
“是啊，这戈壁滩上，有水草的地方不多，按我们走的大致方向，见到有水草的地方就去察看一下，应该能发现白鹘的踪迹。”李克用也醒悟。</p>
“你们说这些有鸟用啊，事后诸葛亮。”萧玄衣心意难平。</p>
“它现在肯定到不了狼山，只要不到狼山，咱们就要机会。”李克用打出不抛弃不放弃的宗旨。</p>
“现在正是倦鸟还巢之际，白鹘肯定要休息的，再一个它赶着鸟群，也飞不很快。”朱丹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p>
听两人如此说，萧玄衣便不再分辨，三人便纵马直追下去。</p>
三人追了小半个时辰，看到一处草木丰茂。还没走到近前，便有一群鸟惊起，中间赫然有那头白鹘。</p>
估计正如朱丹所言，那白鹘来到此处，本想休息一下，没曾想三人会追上来，雕眼原本犀利，远远的就瞧见了。</p>
李克用纵马直前，赶到那片草木之处，才发现一条河拦着去路。鸟群已经飞到了河对岸。</p>
阴山南麓多是戈壁，但间或也有河流，那是阴山南麓的雨水雪水汇集而成，向南流入黄河。</p>
戈壁上的河流与内地不同，小河有桥，大河有船摆渡。在戈壁上遇见河流，除了泅渡没别的办法。</p>
泅渡要找水浅水缓处，不是扎一个猛子就能解决的事。李克用在河边盘马弯弓，望洋兴叹。</p>
眼看着与那头白鹘又要失之交臂，谁知鸟群飞过河对岸不久，竟然停了下来。那头白鹘一个俯冲，搅入鸟群，登时群鸟哀鸣，羽血飘洒。</p>
那群鸟莫非是受了魔怔，被白鹘随意击杀，竟然没有一只逃逸。</p>
“太变态了这个。”萧玄衣受不了。</p>
“三弟你要干嘛？”</p>
李克用话音未落，萧玄衣已经跳入河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