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玄衣一时拿不定主意。</p>
“怎么着？”</p>
“按说吧，多学点东西是好事。”萧玄衣斯斯艾艾：“如果不讲什么‘门下’。”</p>
“我授你功法，是你师父，你自然就是我的门下了。”</p>
“将来我要是再拜别人为师，还行不行？”</p>
“当然不行。”</p>
“为什么？”</p>
“你一个人，哪有出自两个门下的道理？”</p>
“要这么着，我还真是没有资格。”</p>
“什么意思？”</p>
“实不相瞒，我已经拜过师了。”</p>
“你拜的哪个师父？”</p>
“我也说不上，反正是纯阳门下。”萧玄衣不好意思说是被孟知微领进门的。</p>
“回去跟那个纯阳说一声，此后改投到我门下了。”</p>
这句话让萧玄衣哭笑不得，胡妇虽然法术高强，但对中原的掌故一窍不通。不知道纯阳真人登仙多年，但又不好明说，只得说道：“这恐怕不妥吧。”</p>
“有什么不妥？”</p>
“假如我成了你的门下，是不能再拜别人为师的，对吧？”</p>
胡妇点点头。</p>
“我现在是纯阳门下，现在再拜你为师，我祖师爷能同意吗？”</p>
胡妇脸色一变：“别不识好歹，也就看跟你有点渊源，要不然，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一定收你。”</p>
“‘渊源’的事儿，纯属巧合，当不得真。”萧玄衣很委婉。</p>
胡妇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又给了萧玄衣一次机会：“实话告诉你，你练的那一套，都是野路子，成不了器。”</p>
“我也当是雕虫小技，玩玩而已。”</p>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胡妇招数用老。</p>
“是不是不拜师不行啊？”萧玄衣涎着脸。</p>
“还没有谁拒绝过我。”</p>
萧玄衣退无可退，看了一眼白无双，此刻白无双正直勾勾地看着他。</p>
自始至终，白无双没说过一句话，再者她也插不上嘴，不过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眼见萧玄衣一次次的拒绝胡妇，心中那个酸爽！</p>
萧玄衣是个威武不能屈的脾气，眼下又有白无双在场，他怎么能丢了这个份儿，当即冷笑一声：“那是你没有碰到我萧玄衣。”</p>
“原来你叫萧玄衣。”胡妇不怒反笑。从头上抽出一根簪子来，在茶杯里搅了搅。</p>
“我萧玄衣虽然是纯阳门下，向来不习符篆，不供三清，叫你一声师父也无所谓。但如你这般强人所难，那就恕不奉陪了。”</p>
胡妇听萧玄衣下了逐客令，却没有动身，而是将簪子横在眼前，看着簪尖上的一滴水，摇摇欲坠。</p>
包间内顿时气氛凝重，这时，萧玄衣的疾剑发出“丝丝”蛇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