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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p>
“这么巧。”萧玄衣装模作样地打招呼。</p>
“不巧,我已经恭候两位多时了。”那妇人咯咯笑道。</p>
“恭候?这么说你在等我们?”萧玄衣下了马。</p>
“不错。”</p>
“上午在酒楼,我话没说清楚吗?”</p>
“清楚是清楚,但有一笔账还没算。”</p>
“都这么熟了,欠我的你就不用换了。”萧玄衣油腔滑调。</p>
“但是你撞了我,不能白撞。”</p>
“徒弟我当不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叫你一声大婶。”</p>
“徒弟我也不收了。”</p>
“你想怎么着?”</p>
“留下你的剑来。”</p>
“不讲道理了是不是?”</p>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是道理吗?”</p>
萧玄衣理屈词穷,随即打了个哈哈:“俗话说,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p>
“什么意思?”胡妇没听明白。</p>
“做坏事不能有三个人。”</p>
“这什么道理?”</p>
“就那眼下来说,你说我撞你了,我说我没撞,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不是白说嘛。”</p>
“也是,口舌毕竟比不上拳头。”</p>
“你想动武?”</p>
那胡妇也不答话,手臂一伸,臂上竟然绕了一圈一圈的红绫。</p>
“不玩簪子,改玩绳子了。”萧玄衣继续饶舌。</p>
“那么多废话。”</p>
胡妇的手抖了一抖,红绫便象一条蛇,蜿蜒向萧玄衣游来。</p>
那红绫虽然变幻莫测,来势却慢,萧玄衣觑准“蛇头”,一剑斩出,声如割草,一截半尺长的红绫飘然坠地。</p>
萧玄衣正要出言相讥,却发现那红绫来势不减,依然袭向自己胸口,不禁手忙脚乱地又挥了一剑……</p>
连挥数剑之后,萧玄衣不禁大骇,那红绫虽然被斩掉几截,却迭出不穷,须臾不离萧玄衣胸口三寸。</p>
怪不得胡妇去而复返。原来她已找到了克制疾剑之物,要胜天下至刚,除非天下至柔。</p>
天下至柔者,莫过于水,抽刀断水水更流,那红绫被斩断几截之后,攻势却越来越急。</p>
“作为一个前辈,竟然抢先出手,丢死人了。”萧玄衣情急之中,喊出来一句。</p>
“这么说你是不服了。”胡妇说着,红绫的攻势一顿。</p>
“当然了,中原的规矩,前辈一般都让晚辈几招的,你虽然不是中原人,但也不能对一个后生小辈先出招啊。”</p>
“那好,我就让你先出手。”话音甫落,那红绫已然绕到胡妇的臂上。</p>
萧玄衣一手持剑兜着圈子,一边心里琢磨:自己的剑能斩断红绫,应该无往不利,只要自己抢先发动,胡妇不能挡不能架的,自己哪有不胜之理。</p>
“仗着你的剑快吗?”</p>
胡妇说着用手指了一指。萧玄衣大吃一惊,那胡妇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进击时空门大开的方向。</p>
虽然出招在先,但自己是和身而上,而胡妇只需手臂一抖,那红绫肯定能后发先至。</p>
萧玄衣又变了好几个套路,还没等出手,便被胡妇一一道破,心里大为沮丧,和这种妖人对仗,先机已失,哪里有自己的胜算。</p>
要自己投剑下拜,原也是不能够,萧玄衣一咬牙:死就死吧!</p>
“李三哥来了。”</p>
萧玄衣正要出手,忽然听得一声喊,只见白无双手指东方。</p>
驿路上尘头大起,萧玄衣心里一阵狂喜,乐不可支对胡妇说道:“我三哥来了,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要不这账改天再算。”</p>
那胡妇看看尘头,又看看萧玄衣,迟疑片刻道:“后会有期!”</p>
萧玄衣上了马,和白无双迎上前去。</p>
驿路上几个人赶着一群马,却是几个贩马的商人,萧玄衣不禁愕然,看着白无双道:“你竟然使诈。”</p>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白无双微笑。</p>
“幸亏没露馅,要不然丢人大发了。”</p>
“那胡妇生性谨慎,不会冒这种风险的。”</p>
“你怎么知道?”</p>
“在酒楼时,你的剑‘丝丝’了几声,她就不战而退了。”</p>
“天,你竟然比她还‘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