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鲁奇问。</p>
“没看请吃饭就请你们俩吗。”</p>
“他是替节帅大人传的令，节帅大人又不知道你在我们这。”莫聪解释。</p>
“到门口他总看见了吧。”</p>
“不就是一顿饭嘛，没这顿你就不去了？”鲁奇笑道。</p>
“这不是一顿饭的问题，分明是看不起人。”</p>
“行了，行了，到时候咱们一块去。他一个细腿儿兵，哪想那么多啊。”</p>
来给他们送行的人还真不少，凉殿里乌泱泱地坐了好几桌，三个人侧着身子往里走，一面找空位子，一面跟众人打招呼。</p>
萧玄衣看了看，这些人有横行都的，也有振武军的，不由嘀咕起来：“偷东西还这么张扬。”</p>
“武人就喜欢热闹。”莫聪答了一句。</p>
“应该谁喜欢热闹让谁去。”</p>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喊：“萧老三，来这里。”</p>
萧玄衣转头一看，李克用正举着一条带毛儿的胳膊冲他大叫，盖寓坐在他旁边。</p>
三个人走过去，萧玄衣挨着李克用坐下，鲁奇、莫聪挨着盖寓坐下，桌上再没有其他人，很明显这张桌子是给他们留的。</p>
“怎么这会才来？”李克用侧着身子问。</p>
“这不还没开饭嘛。”</p>
“非要等开饭再来啊。”</p>
“吃饭嘛！不等开饭等什么？”</p>
“你就不能早来一会儿。”</p>
“你来这么早也没见吃上啊。”</p>
……</p>
萧玄衣和李克用好几天没见了，凑到一起说着没营养的话。旁边的盖寓和莫、鲁二人聊起来。突然一声响亮：“节帅大人到！”</p>
众人扭头看去，李国昌一身便服站在凉殿门口，正笑容可掬地作着手势，让大家不要见礼。</p>
“你家老爷子也真是！”萧玄衣剔着手指甲。</p>
“怎么了？”</p>
“不让见礼，还通报什么呀？”</p>
“算了，看我的面子。”</p>
李国昌带着两个随从，走到萧玄衣他们这一桌，两个随从连忙扶椅子。鲁奇、莫聪要起来见礼，被李国昌伸胳膊按住。</p>
趁上酒菜的功夫，李国昌站起来讲了几句话：“今天，是我们振武军几位壮士启程远征的日子，本镇聊设薄宴，一来给他们践行，再者预祝他们马到成功，早日凯旋归来……</p>
“虽然你们只有几个人，但也是我振武军的人，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权无令不施。”李国昌说着取出佩剑来道：“莫聪听令。”</p>
莫聪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李国昌的佩剑。李国昌接着说：“这是我的剑印，见剑如本镇亲临。”</p>
萧玄衣听到这里，用胳膊肘捣了捣李克用。李克用会意，一手掩着嘴道：“可以临阵斩将。”</p>
“这么厉害！”萧玄衣吓出声来。</p>
这些小动作当然没逃过李国昌的眼睛，李国昌看了萧玄衣一眼，又转向李克用道：“老三，涣水一战你还记得吧。”</p>
此刻李克用已经喝上了，闻言斜了李国昌一眼，算是收到。</p>
“你跟大伙儿说说。”李国昌话虽硬，语气却软。</p>
“又不是给我长脸，要说你自己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