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牵的。”盖寓连忙说道：“不牵你骑什么？”</p>
两人正说着，李国昌走到第一匹马前，将士兵手中的缰绳接过来道：“请五位壮士上马！”</p>
别人都还没什么，莫聪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萧玄衣这才明白，第一匹马是莫聪的。</p>
“古人命将出师，还要行推毂之礼。本镇只不过给你牵一回马。”</p>
见李国昌执意，莫聪只好上了马，其余四位也依次上马，这时鼓声响起，方阵开拔。</p>
到了城南门的小校场，方阵变成两列纵队，从小校场一直排列到城门口。拉鼓的战车靠在一边，鼓声一直没停，城门楼上旌旗乱舞。</p>
“拿酒来！”李国昌喊了一声，五个军士端着五碗酒过来，李国昌接过一碗，端到莫聪马前。莫聪正要下马接酒，只听李国昌道：“将军不下马！”</p>
莫聪骑在马上，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一把将碗摔了。军中这叫“壮行酒”，碗是必须要摔地。其余四个人也跟着喝酒摔碗。</p>
“阃外之事，将军所裁！下令吧！”李国昌的声音不大却不容分辩。</p>
莫聪估计给一大碗酒呛着了，竟然拔出李国昌的佩剑一挥，大喊了一声：“出征！”</p>
五人一催座下马，弛出城门，掉头不顾而去。</p>
五人狂奔了一盏茶的工夫，背后的东受降城已然不见，再看那轮红日也落下去了。萧玄衣在马上直起身子，忍不住大笑起来：“老爷子这个‘贵登天门时’选得就是好，这刚一出门，天就黑了。”</p>
“话说回来，这送别仪式搞得挺不错的，我都有点抖奋了。”盖寓道。</p>
“都是演戏，瞎激动什么呀！”李克用不以为然。</p>
“节帅大人对咱们寄予厚望。”莫聪道。</p>
“两声将军就把你叫傻了老莫，那是哄你拼命呢。”</p>
李克用此言一出，大家都哑火了，因为李克用说得是大实话，大家也不明白他说这种话什么用意。</p>
过了好一会儿，盖寓说道：“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咱们住哪啊？”</p>
“要不咱们还回受降城。”李克用忽发奇想。</p>
“这个不行，节帅大人费了那么大劲，才把咱们几个送出来。”萧玄衣幽了一默。</p>
“难不成第一夜咱们就露宿。”盖寓不太情愿。</p>
“要不这样，此地离我的近河小筑不太远，咱们先去将就一夜。”萧玄衣提议。</p>
“也只好这样了。”莫聪点头。</p>
“你那要床没穿，要酒没酒的怎么将就。”</p>
“什么都有，那还叫将就啊。”</p>
“这离下马坡也不远，咱们去下马坡。”李克用估计早打算好了。</p>
“这不好吧，越走越回去了。”莫聪有些为难。</p>
“老莫你怎么那么死板！”</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