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传’到底啥意思？”萧玄衣问。</p>
“这里面原是有个典故。”</p>
有一次，大梵天王请佛祖释迦牟尼为众人说法。佛祖端坐在灵鹫山的莲台之上。大梵天王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顶礼佛足后退坐一旁。佛祖拈起金婆罗花，瞬目扬眉，遍示大众，却一句话也不说。</p>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晓得佛祖是何用意。这时迦叶尊者破颜一笑。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p>
“这种不立文字，以心传心的方式就是‘心传’。后来开了禅宗一脉。”莫聪最后总结了一句。</p>
“我怎么听不明白，那佛祖到底传了没有？”萧玄衣问。</p>
“佛祖拈花，迦叶微笑，证明已领悟到佛法的精义了。”李克用境界比较高。</p>
“这么玄乎。”萧玄衣叹道。</p>
“比你的玄衣还玄！”</p>
莫聪点点头：“所以我才叫你们出来，咱们在也听不懂。反而有瓜田李下之嫌。”</p>
“也说不定，这心传全靠悟性，我觉得我的悟性比鲁奇大哥要高一点点。”萧玄衣自吹。</p>
“你这想法不太对头哈。”莫聪笑道：“悟性只是一方面，想当年佛祖苦修六年，在菩提树下苦思七天七夜，才顿悟成佛。没有苦修哪来的顿悟？”</p>
“这么说，郭老汉的‘运睛入木’之法鲁奇大哥一时半会儿是学不来了。”</p>
“倒也未必，没听鲁奇大哥说吗？他五岁就开始玩斧头了。”</p>
三个人又到草堂里看了看，草堂里生着炭火，摆满了各种盆栽花木。李克用浏览了一番，口里说出各种不爽。</p>
萧玄衣和莫聪会意，看看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三人便又回到西厢房。眼中的情形让他们吃了一惊。</p>
郭老汉以看浮云的姿态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鲁奇大汗淋漓，正对着那桑木发愣。眼下可是刚开春。</p>
李克用正欲有言，郭老汉冲他摆摆手，便问鲁奇道：“看到什么了？”</p>
鲁奇摇摇头。</p>
“要不先去吃饭吧。”</p>
鲁奇既不说话，也不示意，却把眼睛闭上了。</p>
鲁奇本来是个脾气挺好的人，这种关键时候，大家都不忍催促，就站着等他。又过了片刻，鲁奇睁开眼睛道：“看到了！”</p>
“看到什么了？”</p>
“一个蚕豆大小的东西，蠕蠕而动。”</p>
“那是它的心脏，看心脏的血气流行。”</p>
鲁奇对着桑木又注视片刻，欢欣鼓舞道：“看到了一只鸟，尾巴是立着的，跟船帆一样。”</p>
“那是鸳。”郭老汉面露赞许之色。</p>
“怎么只有一只鸟啊。”</p>
“解开桑木时，只要鸳不出一点差错，另一面自然就是鸯了。”</p>
“原来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