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三个人找了甘州最好的酒楼，喝最贵的酒，莫聪不免志得意满，按他的计划，第三轮一共有十八场比赛，每场下注一万两。第三轮赛完，十、五六万两银子唾手可得，加上以前赢的几万两，二十万银子到手，就可以收手了。</p>
“最后一天的赛马节，不是还有七场比赛吗？”听到这里，萧玄衣问。</p>
“当时李三哥也这么问了。”鲁奇说罢便解释了一下其中的原委。</p>
原来莫聪发现，第二轮选出的一百八十匹马，速度上差别不大，买第三轮的‘报捷’还有把握。第三轮再选出五十多匹马来，差别更小。买赛马节上的“报捷”都不一定稳赢了。既然拿不准，不如收手。</p>
再一个，第二轮选出的一百八十匹马，莫聪有两轮的速度记录，他还发现，同一匹马的两次记录也有多多少少的差别。这肯定跟骑手的技术或者马的临场状态有关。</p>
如何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莫聪还没想出法子，因为技术上的差别没法量化，但是他已经把场上的二十名骑手排了次序。不过这一届是赶不上了。</p>
“莫聪大哥真是天才。”萧玄衣虽然听得晕晕乎乎，还是由衷地赞了一句。</p>
第三轮比赛的第一天，该赢的九万两银子一两没落下，第二天开场之前，却出了些意外。</p>
李克用本来就喜欢张扬，每次赢了都大呼小叫，因此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莫聪也含蓄地说过李克用，但李克用哪知道“含蓄”是什么东西？</p>
那些赌马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经验，只是没有莫聪算的那么细。见李克用他们老是赢，便过来套近乎。</p>
李克用当然不会实话实说，编了一套似是而非的理论，众人听不懂，更把他当成神明，李克用便带着大伙儿一起下注。都赢了不少银子。</p>
第三轮的第二天开场前，李克用身边早就聚集了一帮人，听他高谈阔论。因为就剩最后一天了，莫聪也没说他。这时候拓跋父子走了过来。</p>
李克用跟拓跋父子都认识，见了不免要打招呼，顺便给鲁奇、莫聪引荐了一下。拓跋父子走后，莫聪开始头疼。</p>
“难道着了老拓跋的道了？”</p>
“谁说不是。你说过老拓跋的手段神乎其神，我们都当故事听了。莫聪兄弟倒是知道怎么回事，怕李三哥炸毛，就没有明说。”</p>
“后来呢？”</p>
“莫聪兄弟头疼的厉害，我就扶他回来了。结果十几万两银子让三哥一天输完了。”</p>
“怎么输这么多？”</p>
“三哥什么时候服过输？输一万就下两万，输两万就下四万。”</p>
莫聪回家歇了半天，头疼倒是轻了，只是他脑袋里记的数据全丢了。这时李克用回来要银子去翻本，莫聪忍不住，说了他几句，两人就吵了起来。</p>
鲁奇在一边劝架，把莫聪被老拓跋阴了事儿说出来。李克用认为拓跋妙不地道，要去找他算账。</p>
鲁奇、莫聪连忙劝阻，李克用哪里肯听，这时莫聪又头疼欲裂。鲁奇照顾好了莫聪，再找李克用已经不知去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