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郑宜修拿着最新的检查结果走向别墅二楼,在靠近旋梯口的房间前停住、抬手轻叩几下门,随即按开旋手而进,“哥,你的报告。”
前人正靠坐在卧室内的单人沙发上,小臂撑在一旁,修长的双腿交叠、坐姿透着股道不明的慵懒。
他伸手接过那页薄薄的纸,敛起浓密的眼睫,一双幽黑的凤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各项数据。
未等开口,郑宜修长舒了口气,“我说哥,指标已经连续一年维持正常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淮海安的公司也掐在你手里,差不多就赶紧追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姑娘去吧。”
“现在也没谁能刺激到你了。”
听闻,淮序抬起睫毛,幽黑的眼底折进几许浅浅的光线,嗓音低沉着道,“有啊。”
“她就能。”
三年未见,卿慕的模样却仿佛在自己的脑海中越刻越深。
哪怕仅凭着梦中的画面,回想起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会在心底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郑宜修做出个py阴阳怪气的表情,“哦~她~就~能~”
“你怕伤到人家躲了三年,以前我天天照顾你,就不怕发作的时候伤到我啊。”
淮序见他满脸柠檬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随手将茶几上的瑞士军刀扔给他。
郑宜修弯身精准接住,又捏在掌心把玩着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着开口,“我可下不去手。”
淮序瞥了对方一眼纠正道,“让你捅我,没让你捅死我。”
他不舍得死,要看她好好的才行。
“舅舅呢。”
“说有急诊,赶回医院了。”郑宜修耸了耸肩,“假期干待着太聊,我朋友又在国外,陪我玩玩呗。”
“二十了还要人陪,小女生玩扮家家酒?”
“...”
他吃瘪地点着头,没,很好,看来病确实彻底痊愈了,已经怼他消遣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带我去你常光顾的那家酒吧。”
“我去那是谈工作的,不是玩的。”淮序见他丧丧地耷拉下肩,停顿片刻,“舅舅今晚不回来?”
郑宜修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当然了,咱俩通宵都没问题!!”
*
初遇酒吧。
门内和门外就像一条线明确划分开的两个世界,酒吧内光线昏暗,仅能透过几道来回闪动的粉紫色光线看清轮廓。
卿慕坐在正对着舞台前方的卡台,指尖捏着杯白桃起泡酒,微微扬起下颌抿了一口,比想象中浓烈的酒味令她不住蹙眉。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和夏跟任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