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会，卿慕和任思月在打印机前是一趟又一趟，装订出来的文件甚至快赶上好几块板砖。
任思月忙得额头不停渗汗，热得脸红扑扑的，却见杭雨柔很悠闲的坐在位子上，不禁奇怪，“她怎么那么清闲？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就开会了吗。”
不只是她，主管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特意站到她身旁确认，“雨柔，上会的材料你整理好了吗。”
“还没，对不起，我弄的有点慢。”
她抱歉地看向科长，一开口就让人心生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对方不好责怪，只朝远处招手，“你俩来帮帮她吧，一会不赶趟了，别让领导等。”
“...”
“...”
俩人恍悟，险些气笑出声，合着是在这等着呢。
每次例会淮序都来得很早，因此各部门的领导也不敢懈怠，提早到会议室等待。
负责对外的主管为让新人尽快适应节奏和环境，便让三人坐在了外围的椅子上旁听。
刚随手一翻上面的文件，便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雨柔，你来。”
他指尖点在其中的几栏数据上询问：“这几处的数据为什么没替换掉？”
杭雨柔眨了眨眼，明明没说什么，脸却通红一片，“我没看懂。”
“没看懂怎么不问。”主管又翻了翻交给卿慕和任思月负责的数据，一眼扫去并差，“她们的不都做对了吗。”
想着A大的学生应该不会是这种程度，他只当是杭雨柔还不在状态。
见临开会剩十分钟，扬起下巴示意卿慕，“你去，在这个基础上把其他三列改好，重新打印装订送过来。”
原本靠坐在转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桌面的动作停住，淮序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眼睛抬起，“她自己的活，为什么让人帮忙。”
主管笑着打哈哈，“她不懂，浪费时间。卿慕干活很利落，十分钟就能搞定。”
听闻，卿慕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在背后瞧不见的位置瞪了下。
光是上下楼就得两三分钟的时间，什么速度十分钟能搞定。
在这给她贷款呢。
瞥见女生不情愿的小表情，淮序沉着声音反问他，“她不会，你为什么不教。”
一句话就把主管堵的说不出话。
“让她下去重新改，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开会。”
话音一落，杭雨柔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对不起，我下次一定——”
“不用下次，就这次。”淮序直接打断她的话，眼神冷的像坠入深海之中，“去吧。”
杭雨柔唇边咬得泛白，刚想把卿慕拽上，又听其继续，“赵主管，你不需要教一下吗。”
赵主管咬住牙根，下颌线随之微动，被一个小自己将近二十岁的人当众说教，实在不服。
但碍于淮海安的面子，只得扮演个合格的部门领导，带着杭雨柔下楼重新打印。
这事情走向是众人完全没料到的，一般来说，淮序根本不会在乎这种细枝末节的琐事。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搞的，让杭雨柔正巧撞上枪口。
而任思月却是一脸控制不住的笑，眼睛弯弯的看向旁人，故意调侃：“好像有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