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卿慕被她语气中的逗趣说得耳尖泛红，垂下卷翘的眼睫、像停落在半空微颤的蝶翅。
不经意间一瞥，发现淮序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丝毫不加掩饰，于是用手机给对方发去消息：？
[不要总盯着我，主管们全在呢。]
淮序漫不经心地瞧了眼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在其上快速打出一行字发送。
[今天涂的什么口红，好看。]
看见消息的卿慕禁不住抿紧唇角，不知道他没事观察自己的嘴干什么。
最后，杭雨柔在赵主管的帮助下花了小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把资料整理好，费劲地捧上楼。
“能帮忙把右侧的发一下吗。”
杭雨柔没等人答应就先将东西分成了三摞、递到其手中，而后让耳熟的一道声音制止，“自己发。”
她也不清楚是哪里得罪了对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摘自己的毛病，眼眶不禁泛红。
听见女生吸鼻子的声音，一些五十多岁的领导有些不忍，毕竟她们也就二十出头，跟自家孩子差不多，于是开口圆场。
“刚进公司发懵正常的，另两位新人能力这么强，就能者多劳担待一下吧。”
“能者多劳、、”
淮序这回倒是没反驳，只赞同着点点头，让杭雨柔误以为要逃过一劫。
不过他只是一顿，“既然能者多劳，下周的招标方案交给你做吧李主管。”
原本还替杭雨柔说话的人立即噤了声，惹不了一点。
这次开完会，公司的上层领导们是醒了，他最近哪有心情好，甚至比以前更令人打怵了。
也不知道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孩怎么就能把一公司的人全镇住。
例会在十分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临离开前，淮序反手用指骨在桌边敲出清脆的声响，听不出什么情绪，“卿慕去我办公室。”
卿慕顿时察觉数道从不同方向投来的视线，明晃晃的透着‘祝你好运’。
自然，还有眉飞色舞的任思月。
不愧是永远处在八卦前线的人。
淮序在会上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结果一回办公室就从桌上拿起个娃娃塞进卿慕怀里，“送你的。”
卿慕低头观察了几秒，是个她很喜欢的表情包人物，不过做工有些潦草，不像是花钱买的。
淮序又不喜欢做手工这种事，思来想去，疑惑的问出口，“你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
“嗯。”
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关于前几晚花了三百多才抓出来的事，淮序是只字未提，“喜欢吗？”
她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你唯一发给过我的表情包。”
卿慕神色微滞，感觉心像软了一块，抱在怀里别过视线，留意到茶几上的浅粉色蛋糕盒。
倒不是她自恋，不过这种甜品，淮序绝不会给他自己买的。
淮序发现她紧盯着蛋糕一动不动，嘴角不由得带分弧度，“想吃吗。”
卿慕没有正面回答，清透的茶色眼睛乖软的凝视前人，“你买的？”
见其表情就差印上‘蛋糕给谁买的’几个大字，淮序不再逗她，扬了扬下颌示意，“给你买的，吃完再回工位吧。”
卿慕忽而体验到了网上所谓的‘公费摸鱼’的快乐，犹豫片刻后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