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张根最讨厌的就是“仙门贵胄”这个词,这全是他们硬给自己安在头上的,自己什么时候冒充过?况且,这几年来,他也算见识过了这所谓的“贵胄”,未必就比普通的修仙者高贵些什么来,纯粹是些虚名头而已。他从来没有把这些玩意儿看贵重过!
寻思了一会儿,沉着应道:“君侯见笑了,苏某世代身世卑微,不过一介草民而已,既非凤大小姐这样的仙门贵胄,也不是君侯这样的人间贵族,只是普普通通的修仙者,如今能够与君侯这样的人物相遇相识,全凭前世的缘分,和君侯的大度抬爱。如不然,就凭苏某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有资格与君侯站在一处!”
镇南侯眼珠子一转,奸笑道:“难得苏公子如此坦诚,但却让本爵更奇怪了。一介草民,如何能与修仙界的贵胄结成姻亲,这恐怕于理不通!”
“君侯这样刨根问底,让苏某人难以回答!两家结成姻亲之事,不知已经是多少辈子的事了,愚弟实在是说不清楚!”
张根这么回答镇南侯,完全是为了替凤鸣凰掩饰,但他感到这样绕来绕去的编谎话,迟早会把自己绕进去,因此又说道:“要不是这次宗门遭遇重大变故,也许苏某与家姊的这点关系,实在是不值一提。无奈宗门如今陷落于奸人之手,我们姐弟因为不齿与奸人同流合污,所以才沦落天涯。为了方便相互照顾,这才将把以前的老黄历扯了起来。说起这个来,君侯应不难理解!”
一面支应着,一面想到镇南侯今日如此刨根问底,咄咄逼人,其中必定有其原因。难道是事情败露了,还是有人在其中作梗挑拨?想到这里,转头向叶长老望过去。哪知叶长老笑容里居然大有深意,一副老奸巨猾、冷酷无情的样子。往昔的情分丝毫也看不见了。
“哈哈哈——”镇南侯突然干笑几声,面色有些难看:“这么说来,苏公子与凤鸣凰小姐这对姐弟,原来是假的了?不会明着是姐弟,暗中却是对鸳鸯吧?”
“君侯请自重,以君侯这样的大派掌教、朝廷国师的身份与地位,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张根大声喝斥道,完全不顾忌对方的身份。“这事关我们姐弟俩的清白,况且凤鸣凰堂堂的仙门贵胄,君侯怎么能够妄加猜测,任意指摘,并且无中生有,肆意抹黑!就算苏某与凤鸣凰并非至亲,但毕竟师出同门,如今落难在一处,不是至亲,也胜似至亲了。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好一个人之常情!苏公子真是能言善辩,今天本爵请到了一位客人,这也应该是苏公子家的姻亲了,本爵这就请他出来与苏公子会面,看苏公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镇南侯说时,已击掌三下。随之,一位风流倜傥,亦邪亦正的贵公子大笑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身后还跟随着两名随从随从,看来修为也不弱,一位在炼气十层以上,另一位似乎更高一些。张根此时因修为尚在低浅阶段,无法测出高于自身的修为,但凭直觉,感到此人修为应在筑基初期。
看到这贵公子从容自得地的样子,张根立时热血沸腾,心里的愤怒、仇恨,一下子全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