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汤荣渠和李见微相对席地而坐,矮几上两杯茶。汤荣渠冷笑着问:“道友何以我?”
李见微沉默良久,实在是不愿意救他,口中道:“道兄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无论是长老会,还是府衙上下,已经是僵局,道兄以为,王与之会你还是杀你?”
“依令行事,秉公办案,如是而已。”
“如是这样,道兄为何杀张剑?此等徇私舞弊、公报私仇,可是和阁下平日里的左派大相径庭。是这一条,就足够杀你了。”
汤荣渠急道:“张剑乃是自杀,与我何干?”
李见微冷笑:“张剑死之前只有你见过他,你觉得我会么自杀吗?何况你对他禁锢法力,加之捆绑,大行侮辱,我有理由认为他是辱而死,这也得记在你身上,以他筑后和玲珑月宫的身份,你照样难逃一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见微说的痛心疾首,忍不住感叹:“可怜张剑,年修行,毁于一旦。”
二人言辞不客气,可是也说不上剑拔弩张,汤荣渠向来不爽李见微,所以对于他的到来很不喜欢。而李见微虽然是王芸来的,可是自觉不救他,这厮还摆出一副爱救不救的样子,搞得自己好像还要他,心下是不快。
言尽于此,两人无话,李见微起身出了院子。
王、陆二人免不得上来询问,李见微如实相告:“毫无结,他不认帐。”
王与之道:“认了就坐实死罪,唯一的生都断了,他岂肯认?”
“看来在道兄眼中,汤荣渠实是按当斩啊。”
王与之急了,说道:“哎呦,这哪里能按夏来定罪啊!”
“怎么就不能了?”李见微反问。
“那斩了他?”
李见微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
两人面面相觑,不该如何是好。陆欠不耐烦了:“到底怎么样,你两个总要拿出个办法来,总不能老是这样拖着吧。”
“外事宫那边有么动静吗?”李见微问。
王与之摇头:“没么动静,人都调玲珑月宫那边了,估计他们在等我们的动静。我这边只发了一张问责的公文过去,外事宫的轮值长老阳亲自了,说是深表歉意,愿意赔偿一切损失。至于说么出相关人员,只字未。见微道友,况你也是道的,人家这样已经很给面子了,抓紫阳他们,本不可能。”
“说起来损失大的其实是他们,庆的手臂,无法恢了。”
李见微一惊:“为何?”
“两只二阶后的狮子,攻击岂是普?法力结符印杀入体内,难以续肢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