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实习,怎么让人放心,这天气这么冷,你这么湿的头发,一出门就会感冒。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妈呀,我会吹的,刚才就是听到姐姐过来,我才慌不择路出来的。”
说完,向姐姐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嘴脸,然后一溜烟跑向卫生间吹头发了。待再回来,妈妈把早饭已经全部端上桌了。
“爸还没吃吧?”黄大颍问。
“不管他,还早,你们先吃。”郭朝花说完,也没有吃饭的意思,又自言自语道:“我现在也不饿,待会和你爸一起吃。”
“你行李都准备好了吧?”黄大颍转向弟弟问。
“也没什么行李,就几件衣服、书和洗漱用品。”
“大颖,你说说小庄,我说让他带被子、被单之类的,他嫌麻烦。那买的能有自己家的盖着舒服嘛,现在人都是以赚钱为目的,能偷工减料就偷工减料。”
见妈妈一唠叨就没完,大颖赶紧插话进来道:“被子不带就算了,被单、被罩最好带下,刚买的盖着也不舒服。”
黄大颍知道,年轻人都喜欢简单。
小庄觉得姐姐说得也对,说:“好吧,待会我把床单、被罩拿上。”
虽然妈妈经常啰唆,但是她说的话,也不道理。比如读大学那会,自己就从家里拿了被单、被罩,而那些没拿这些的,就只能用学校新发的,那味道忒大了。
但是小庄也承认自己的言行不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别人说的是对的,但是要真正做到,听到对的就去执行,现在很多时候还是不能做到。
郭朝花说:“家豪最近是不是又经常去打牌?前天我路过棋牌室,正好看到他从里面出来,他见到我,脸都红了,他还给我找理由,借口说只是去看看,自己没打,他这种爱赌博人的话也能信吗?”
家豪是黄大颍老公,也就是小庄的姐夫,他们家有个小加工厂,大多数活都是他舅舅三源动力集团的,平时业余时间喜欢打个牌。
黄大颍害怕妈妈又长篇大论,只能祭出善意的谎言:“他还好,最近厂子里的事情也多,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去。”
小庄说:“妈,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人,现在思琪也一天天大了,姐夫也知道身上的压力了。”
小庄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说体谅姐夫的话,但是他自己知道,闲暇时间自己也想玩会游戏。甚至有时候还会贪恋,耗费过多的时间。
相反,很多正事,往往自己却坐不下来。哪怕寝室的同学,都在感叹,他已经算是能静下心来的,能坐下来的了,但是他自己内心知道,这距离自己的目标还远着呢。
郭朝花说:“老话说得好,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言教,三等人用棍教,我看啊,有些人啊,一辈子也教不好。”
听到这里,小庄笑了,心想:“既然你知道说了没用,为什么还要说呢?看来还是哪里不知道。”
黄大颍啧啧嘴道:“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话不适合你说,千万不能说。你看,如果今天家豪在这里,听你这样说,两个人不是又要吵架了嘛。”
“自己没出息,能做就不让人说了?不要点脸。”郭朝花气呼呼地翻白眼道。
小庄担心两个人又吵起来,立马转移话题道:“我吃好了,姐,你吃好了,咱就准备走吧。”
不过这里,小庄突然意识道:“妈妈看待姐夫的问题,虽然总体方向是对的,但是太纠结于细节了,这大概就是整体与局部的矛盾之处吧。”
郭朝花说:“你吃的啥呀,还剩这么多,多吃点,路上又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小庄多吃点,估计得晚上才能到。”
“真吃饱了,再吃就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