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拜而领诺。出茅庐时,孔年二十,士元年二十,皆为下名士。
玄德与孔、士元同载而归野,食则同桌,寝则共榻,终日议沦,心地开悦,共议下之。
孔曰:“曹操居冀州,作玄武池以练水军,必有侵江之。可密令人渡江,探听虚实,容作良筹。”玄德从之,人往江东探听。
却说细作人野,报刘玄德:“东吴破了黄祖,将黄祖头祭坟。见屯兵柴桑,余宗亲分屯江岸处隘口,未有渡江之。”
玄德与孔谈话间,忽刘人来请玄德议。玄德曰:“行若何?”
孔曰:“是江东破了黄祖,故请主议定报仇之策也。欲主走一遭,荆州郡,沃野万里,用武之地,已在掌中矣。可令士元与主同往,见行。”
玄德留孔、关张守野,带庞统、赵云引军马,往荆州来。玄德在马上与士元曰:“今见景升,何以当对?”
士元曰:“当谢襄阳之罪。若令主征讨江东,切不可应允,说容野收拾军马。”
玄德遂听士元之言。来到荆州,馆驿安下,已留赵云屯兵于城,玄德与士元来见刘。礼毕,玄德请罪于阶下。曰:“吾已尽贤弟害之,欲斩蔡瑁首级以献贤弟,众人告免。”
玄德曰:“非干蔡将军之,皆下人所为也,再不必举矣。”
曰:“今失守江夏,黄祖全师危矣!故请汝议。”
玄德曰:“黄祖暴,不能用人,以致有失。今若用兵征,曹操来,当复奈何?”
曰:“吾今年老多病,不能理,贤弟可来替吾。吾死之后,弟便为荆州之主也。”
玄德曰:“小弟安敢当大也。兄无复多言!”
士元以目视玄德。玄德曰:“容思良策,以荆州。”
遂辞至驿中。士元曰:“刘景升付荆州与主,何以却之?”
玄德曰:“备感景升之恩,未尝忘报,安忍乘危而夺之?”
士元叹曰:“真仁慈之主也!”
商议间,忽报子刘琦来见。玄德入,琦泣拜曰:“继母不肯容,在旦夕矣!望叔父可怜而救之。”
玄德曰:“是贤侄家务,吾将如之奈何?”
士元微笑。玄德计于士元,士元曰:“家务,难以区画。”
少时,玄德送刘琦出,附耳说之曰:“来日士元礼,汝可告以如如。”
琦谢而。玄德夜卧,至更推辞腹疼不己,士元答刘琦之礼。士元遂行,至子宅下马,入见子。子拜迎,邀入后堂。茶罢,琦曰:“继母不容,请生。”
士元曰:“客寄于,不可言也。恐有泄漏不便,容当再叙。”
士元辞退。琦曰:“既承生尊降,如何便?必见怪。请入密室,共饮数杯。”
饮酒之后,琦又曰:“继母不容,请生一言以。”
士元曰:“非统所敢谋也。”
便欲辞。琦曰:“生不言则己,何故弃便行?”
再举杯劝曰:“琦有一古书,愿生教之。”
士元曰:“见在何处?”
琦引士元登后阁。士元书观之,琦拜而泣曰:“继母不容,请生一言!”
士元怒而便起身,见阁门口胡梯已。琦告曰:“累自安之策,生末肯见教,恐他人之泄漏也。今日上不至,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琦之耳,可以教之矣。”
士元辞曰:“‘疏不可间亲,不可隔旧。’欲得全身远害,当思之。”
琦曰:“琦遇难,生不教,是绝也。请死于君!”
掣剑自刎。士元急止之曰:“已有良计了。”琦拜曰:“请教。”
士元曰:“岂不春秋时,晋国献妻生二子,长曰申生,曰耳。妻丧之后,宠爱骊姬,姬亦生一子。姬谗谮于,欲斩二子。献思二子贤孝,不忍诛之。忽一日春浓,姬唤申生同游后园,乃令献于楼上帘内窥之。姬以蜜涂于衣发之上,群蜂闻香,竞飞来,落于身上,令太子扑赶。献楼上望之,疑戏弄耳,心恨之。姬又诈言后禫日,令二子往祭之。祭罢,欲分食祭物。左右曰:‘祭母之物,宜奉上。’申生令人送之。姬暗将毒药埋于中,以供献,姬却奏曰:‘食自来,不可便食。’令喂犬试之,犬乃死。献大怒,赐朝典,令太子死。耳惊惧。逃窜于邦一十年,方免难,后为晋文。申生在内而亡,耳在而安。今子何不效耳乎?且江夏黄祖亡,乏人守御,何不上言,乞屯兵郡,以避祸也。”
刘琦再拜,谢教之。
刘琦教人梯,送士元于馆驿。士元,告玄德。玄德大喜。
日,刘琦上言,欲守江夏。未决,教请玄德共议。玄德曰:“江夏一郡,非亲人不可守,刘琦守极善。东之,兄父子当之;之,备愿当之。”
曰:“近闻曹操于邺郡作玄武池,以教水军,必有征之,弟宜防之。”
玄德曰:“弟己之,兄勿忧虑。”
遂拜辞,至野。刘令刘琦引兵三千,往江夏镇守。
却说曹橾罢三之职,自为丞,以毛玠为东曹掾,崔琰为曹掾,司马朗为主簿。朗字伯达,河内温人也,颖川太守司马隽之孙,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弟兄八人。子司马懿,字仲达,操为文学掾,掌典选举之职。文官大备,乃聚武将,商议征。夏侯惇进曰:“近闻刘备在野,拜诸葛亮、庞统为军师,每日教演士卒,必为心腹之患,可早图之。”
操差夏侯惇为都督,于禁、李典为副将,领兵十万,抵博望城,以窥野之虚实,来擒刘备。
不玄德如何应对曹军,且听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