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两女子已经走远。
另一头,林紫阳和黄浦侠的打斗已经白热化,剑来枪去,空中能量涟漪一波接一波,两人都不是旁门左道之辈,只凭这体内磅礴法力在搏斗,众人谁也不敢近身,杀的风云变色,气场紊乱。只不过林紫阳越打气势越盛,黄浦侠却有些应接不暇了。
“张剑已就擒,林紫阳道友还请收手。”张剑已经被禁锢法力,落在一间屋顶上,旁有一人押着他。
“张剑,你……”林紫阳窒息,不知如何说话。
黄浦侠亦停手,等待下文。
李谪直接下令:“将张剑道友带回北门,听候发落。”
抓人的是李谪的手下,人没有落在汤荣渠的那一群执事堂执事手里。现在李谪要把人带回北门,而不是交给汤荣渠,其中意味,大大耐人寻味。
“李谪,你什么意思?”汤荣渠问。
李谪道:“执事大人,事情敏感,你发来府衙的正式公文,我就把人给你。”
“走。”说完一声令下,队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汤荣渠无奈,看了看黄浦侠和林紫阳,揖手:“二位,汤某告辞。”
林紫阳懒得理他,黄浦侠倒是回礼了,众人就此散了。
这破碎的酒楼,伤及的无辜,按惯例是没什么人计较的。只是这几年神州府衙决心改革,汤荣渠是其中头把尖刀,此事稍后他自然会安排赔偿,这不提。
且言李谪将张剑带回北门城楼,看茶好座,解了他的禁制,揖手赔罪:“道友,老朽得罪了。”
张剑喟然长叹:“唉,道兄,你我皆是年岁过百之人,遭此灾难,剑心甚伤。”
李谪道:“世风渐变,你我已是风烛残年,怎能与年轻人争锋?道友安心便是,不过是各为其主,玲珑月宫不会放弃你,神州府衙也不是人人都如汤荣渠这般苛求严厉,你的事情多罢不了了之。”
“唉,去年老朽蒙见微道友举荐,重返云崖山接替慕容文查任执事堂第一执事,此后所作为,实在有负于他。道兄和他有兄长之情,今日荷蒙搭救,更是惭愧。”
“世道局面如此,李见微不会怪罪你的。我这就派人通知他此间事情,后面的事,他自己去周旋。”
张剑年老念旧,只是叹气。
晚些时候,这个一直在别人口中的李见微,只身来到北门。
此人二十年华,身材高瘦,肌肤白润细腻,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服,束发及腰。
进门看见张剑,揖手便拜:“道兄,好久不见。”
张剑回礼:“见过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