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轩摇头道:“兄长无需多虑,这里如同福地。远离名利喧嚣。族人礼数周全,何来慢待之说。弟今近见族内戒备森严,不知出何变故,见兄长与诸位长老最近忙碌,所以趁今晚来这询问。”
徐远之点头:“没怠慢就好。近日家族出了一些事情,但无要事,宗族大比暂停,倒是耽误贤弟时间了。”
“无妨,弟出来家族数月有余,观天地之景色,无案牍之劳,反而觉得身体心境都轻快了许多。”
徐远之笑道:“那就好,我就怕我这里穷乡僻壤贤弟待不惯呢。”
两人谈笑一阵,唐逸轩起身抱拳:“夜色已深,弟不扰兄长歇息了。”
徐远之送他们出了院门,转身回房吹灯歇息了。唐逸轩带着管家安以川走在路上,安以川道:“家主,刚才老奴在徐家主院内发现一道气息。”
唐逸轩步履不停道:“六境初期的境界,应该是徐家守护家主的暗卫。”
安以川点头,唐逸轩继续道:“徐家突然戒备森严,准是有大事发生,今日我问时,远之兄岔开话题,咱们为客,不便多问,但见远之兄眉宇之间忧虑之色甚重。其事难办,安叔你明日探听一下,再做打算。”
“是。”
阳光洒在天地间,每个角落都被照亮,寒冷逐渐褪去,一大早徐家村的村口热闹非凡,一辆辆马车带着薄霜踏进了村子,每辆车都有两个护卫随行,黑色衣袍胸前金线绣着徐字。
药房中徐言旋一夜未眠,淡黑眼圈难掩疲惫,亲自为徐言归擦洗后刚站起身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以徐远之为首,身后跟着的都是徐家药房长老。
“言旋见过诸位长老。”
徐言旋整理衣服,行礼拜道,诸位长老点头致意,随即都围在床上探查病情。
徐言归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呼吸悠长,诸位长老一一探查后徐远之问道:“诸位叔叔,如何?”
徐腾开口道:“那天我与五哥十弟救治言归,天雷入体被排出,境界突破六境,但一直昏迷不醒,我们的推断是神魂之伤。故请诸位回族,一起商讨。”
“我等接到消息便处理完事情就立刻回族了。只是神魂之伤,不是皮骨之疾,极罕难治。”
徐腾又道:“我又请家主在各州发布悬赏,请高人相助,不知有何消息?”
徐远之摇头道:“每州都派出暗卫,但还没有消息传来。”
“既然这样,咱们就先诊治一番,毕竟神魂之伤很罕见且没听说过救治之法。”
众人看去,原来是坐镇灵州仙草堂的十九长老徐夏。徐微点头道:“十九弟言之有理,咱们试一下。”
“我先来吧。”
徐夏坐在床沿,拿出一个布袋,袋中整齐的放着一排排银针,徐夏取出银针道:“咱们常说三魂七魄,而神魂之伤,应心肝肺有伤也,毕竟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
众人点头,一位身材瘦小手持木杖的老者道:“心肝肺之伤为内伤,但脉象无异,而神魂之伤很少听说,不知十九弟如何诊治。”
徐夏望去原来是坐镇雷州仙草堂的徐灿,他微微思索道:“脉象无异,说明身体无恙,但昏迷不醒气息悠长只有神魂有异,不知十四哥有何见解?”
徐灿走出人群:“习武之人,心境都比平常人高于一等,咱们都知道,伤魂之最莫过于情绪情感刺激,但言归小子去北江山修炼,也没有发生过刺激情绪的事情,如何伤神魂?”
众人沉默,徐夏皱眉:“天雷入体除外伤肯定会有内伤。”
徐灿摇头道:“脉象无异,身体无外伤,气息悠长,且无内伤。”
“如何昏迷不醒?”
徐夏一句话让徐灿沉默,众长老忙道:“二位不要再争执了,先看看言归再说。”
徐夏吐出一口浊气,不再与徐灿争辩,起身行礼道:“十四哥莫怪,小弟有些心急了。”
徐灿摇头道:“十九弟不用这样,医道不可马虎,一针一药都要思虑。”
徐夏点头抱拳,徐言旋见这些爷爷辈分的都在思考,他不敢说话,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徐远之扭头看去,是跟随唐逸轩的管家安以川。
“安老?”
“徐家主,我家老爷请你过去有事商议。”
徐远之向长老们抱拳便转身随安以川走了。
徐家客房,唐逸轩正陪着一位老者说话,老者古稀之年,脸色如婴儿般红润,银白胡须面色和蔼。身穿一身道袍,脚踏百线麻鞋。
两人谈经论道,言语间熟悉不时打趣。
“家主。徐家主到了。”
安以川站在门口,唐逸轩起身迎接,徐远之进得房间见还有一位老者。
“贤弟,不知这位大德望是?”。
“兄长,这位是帝都的星河医圣。愚弟请他来为言归治病。”
“大德望可不敢当,老朽岳星河,见过徐家主,初次见面,不胜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