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蹑手蹑脚出了旅店,店主锁好的门在李晨阳的发卡下简直不堪一击。外面的深夜这个时候寂静,只见月光洒地,不闻人声,也无犬吠猫叫——因为似乎还没到发情的季节。我和他贴着墙移动到了暗处。
“等会儿会有巡夜的教徒过来。”李晨阳道,“我们需要借他们的衣服一用。”
“明白。”我说道。这种伪装潜入的活儿,我也不是第一次干。当年在警队干活儿,我们靠着伪装,查过的水表可不少。甚至在参军那会儿,我们也早已训练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阿米利加口语,好引诱那些白人开门,迎接我们给他们准备的花生米(子弹)和空气清新剂(毒气弹)。
“话说,你还没有详细介绍过自己所属的组织呢。”我对李晨阳说。
“我所属的是一个赏金猎人性质的组织。”李晨阳说,“历史也悠久了,大约要超过一百年了。只要雇主给足够的佣金,我们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那么这一次你的雇主是谁呢”我问。
“我不知道,甚至于我们所有组织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雇主。”李晨阳说。
“这....什么情况”我有点疑惑。
“这是因为....等一下,有人来了。”他突然全身紧绷,显然进入了战备状态。
我也严肃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白袍人持枪走来。
“你身手如何”李晨阳问。
“退伍军人水平吧。”我随便说道,“这样会不会拖你后腿”
“这水平够了,”他说,“我们动手吧。”
我们等着这两人背对我们后,快速潜行的他们身后。我和李晨阳的动作就像双人跳水般一致:捂嘴,扼喉,扭脖子。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几秒过后这两个巡夜的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我们把这两人拖回暗处,把他们的白袍脱了下来。李晨阳在脱完自己负责的那人的袍子后,还在他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然后他的探索也是有回报的——李晨阳摸出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
他撕开烟的包装,自己取了一支,也递给我了一根烟。
“这烟,不会是战前的吧”我把烟卷凑在鼻子上闻闻。
“大荒虽然落后,但是有的地方卷烟生产似乎已经恢复了战前水平了,譬如这一包。”李晨阳划了一根火柴,点起了自己的烟,还要给我点上,我没有拒绝。
他是要在潜入之前偷闲一下吗我抽着自己的烟,看着他吸了第一口。但是刚刚吸入,我便见他咳嗽不止。
“你难道不是烟民”我感觉李晨阳抽烟后的反应显得很业余。
“几乎不抽。”他说,“我是为了让你我身上有烟味儿,可以帮助我们伪装。”
接着他草草地掐灭手中的烟,示意我赶紧换上白色长袍。不一会儿,我和他便被袍子包裹住了,我们还特意把兜帽的帽檐压得尽可能地低,然后拿起那两人的枪,走出了暗处。
“接着就是等着那些准备祭祀仪式的人过来,我们要混入他们的队伍中。”李晨阳说。
守株待兔应该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