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陈祎的小侄子钱文庆,从一青葱少年,成长为了一稳重的青年,虽然看起来憨厚老实,可眼中不时闪过的精,无不昭示着一个问:这是一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新年渐近,地处江地区的扬州,也发的阴冷,虽然城内的河道上没有结冰,可边上凝固的积水说明了一切。
寒冬时节,本是抱着炉子赏梅的最佳时节,可眼下陈祎却没那个心情了:郑板桥没了!
候在一旁的钱文庆,练自家二叔脸上写满了悲戚,心里默默哀叹的同时也有点羡慕:自家二叔跟扬州八怪颇为投缘,而还充当着对方经纪人的角色,虽然自家老叔不太擅长吟诗作对,可画画的水平却不……
陈祎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一个时就要终结了!”
陈祎的话,说得钱文庆一头雾水。
只生在大朝繁之中的钱文庆自然不会道,一个国家的“愤青”逐渐消亡,只有两个可能:国家已经让人麻木了,亦或者国家已经到没有人愤嫉俗了。
我大朝显然是前者。
而,陈祎还道,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的弘历,只了十年的时间,就败了爷爷和老爹攒下来的家底。
而到了晚年,弘历是恬不耻地将自己发起过的三胜败的十场战争,定性为全胜,自号“十全老人”。
自恋到这种地,也是没谁了。
而乾隆那喜欢到处乱盖章的“牛皮藓”毛病,也是从扬州八怪没落之后养成的。
在这之前,他还道要脸……
“文庆,备船,跟我去一趟兴化!”
“好的!”
郑燮的葬礼上,陈祎遇到了老熟人袁枚和罗聘。虽然多日未见,可三人也不好多寒暄,吊唁过后,一起乘船返。
到了扬州,陈祎着袁枚在家里小住了几天,叙旧的同时,顺便切磋一下厨艺,喜欢友的罗聘全陪同。
冬天,最适合吃火锅。当然,如吃火锅的同时,能够赏梅就好不过了。
陈祎和袁枚谈话的话,自然是以吃为主。
半年多没见,袁枚的菜谱上又多了好几道菜。
“明心,来年开春,去我那里小住几日?”
“袁前辈,还有我呢!”一旁的罗聘腮帮子鼓鼓的,也不存的是气,还是肉食。
“哦,”袁枚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笑道,“我差点就忘了,还有遯夫呢!”
“对了,”陈祎突然过头,看着罗聘,“你师父的遗作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遗失……”
“哦,”陈祎点了点头,“我这里还有一些从的地方的作,呆会儿我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