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见到不远千里赶来的好朋友,黄慎倒是挺高兴,可高兴了,就轮到尴尬了: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了,招待客人用的茶叶,也剩渣渣了。
“明心,你稍事休息,我去……”
黄慎刚起身,却陈祎给拉住了。而陈祎在拉住黄慎的同时,顺便把了一下对方的脉。
虽然时间不够长,可也够陈祎判断状况了:跟陈祎号过的大多数脉差不多,尽灯枯;在脸上看到“死气”之后,在把脉,都是这副脉。
按住了黄慎之后,陈祎头朝站在身后的钱文庆使了个眼色,钱文庆心领神会,扭头出了房间。
“明心,几年未见,你也都成熟多了……”黄慎满怀欣慰地量着陈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司农、克柔他们都还好吧?”
陈祎都不道该怎么答了,而在他犹豫的时候,黄慎大概也能猜出个大体状况来……
“明心,你实话实说吧,老头子还能承得住这点击!”
陈祎瞥了一眼满脸坦然的黄慎,叹了口气:“当年风靡扬州的八怪,到现在也剩下你和罗聘了!”
黄慎笑着点了点头:“那袁子呢?”
“子?”陈祎了一下临行前跟袁枚聚会的场景,笑了笑,“子正当年!”
“那就好……”
第二天,陈祎砸钱在黄慎家附近买了一栋农家小院,跟黄慎起了邻居。
难得有人能跟自己玩到一起,黄慎玩心大起,领着陈祎在附近游山玩水,吟诗作画……
而在一大一小两个小老头游山玩水的时候,陈祎的侄子钱文庆则带着风明月离开了兴化,一向,奔广州。
乾隆三十年,在两广游历了一年多的钱文庆返了兴化。
来到黄慎家附近,发现门上竟然没有贴对联,就连房顶上,都长出了荒草。
钱文庆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黄老爷子,该不会是已经没了吧?
几分钟之后,钱文庆的猜测得到了实。
钱文庆见自家叔叔兴致不高,也没敢多聊,转而跟陈祎介绍起一上的见闻来。
当然,两人讨论的重点是外贸易。
“小叔,年前的时候,我跟着商船跑了一趟洋……”
钱文庆见陈祎面无表,继续往下说:“洋那边的红毛商船,大得有点骇人,大的能有千。”
说着,钱文庆量了一下陈祎,发现老家伙依旧是面无表,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叔,能不能给点反馈?”
陈祎微微一笑:“那你怎么看大朝??”
钱文庆一下子懵了,沉默了良久,小心翼翼看着陈祎:“我感觉不太好!”
“能说一下理由吗?”。
“小叔,这个星球上的洋占了大多数,”钱文庆憨厚地笑了笑,“而且您经说,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来说,战略缓冲间重要,而大……”
钱文庆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下去:虽然可能性小,可要是面临上的威胁,大国有可能就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