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蹩一笑,一行一舞,妖艳狐媚,勾人夺魄。
章子然出得门来,看见台上一销魂的女子,樱桃小嘴,肌滑肤白,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吸引着厅内的人们。乌黑茂密的头发盘在头上,金钗银针,宝珠点缀,更显几分耀眼。手抱琵琶,金莲小脚,一步一步走在白玉椅前,那蛇腰慢慢弯曲向下,在大厅里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下,坐落在白玉椅上,蹩然一笑,万种风情。
一曲《声声思》,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声声销魂,圆润浑厚,不绝与耳。
“一般离思两销魂,楼下销魂,楼上销魂。好一个思绡,好一个秦淮四艳。”
“没有妖气,难道是其她三人中一人。”思绡离开台后,章子然不觉台下的嘈杂声,暗自想着,“剥人皮,食人心,妖物必然是保存寄主的年轻美貌,如此必当是貌美女子。”
“公子以为如何?”碧翠看着闭目沉思的章子然,以为章子然还沉醉在方才的琵琶声中,不由得问道。
“固然是好,秦淮四艳果然名不虚传。”听得碧翠得询问,章子然欣然说好,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抓起碧翠的小手,放在手中,邪魅的说着:“今夜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可不要忘记本公子。”
说着在碧翠的脸颊上抚摸一把。
“公子。”碧翠被章子然调笑,一声娇哀。
“公子有事且去,奴家定不会忘却公子,只望公子记得看望奴家。”
“如此美人,定当常来看望。”在碧翠的哀怜中,章子然哈哈大笑。
下得楼去,离开醉香楼。
秦淮四艳:
醉香楼思绡;一般离思两销魂,楼下销魂,楼上销魂;琵琶一绝勾销魂。
红梦阁流容;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曲古筝断人肠。
美锦院素秋;看玉做人间,素秋一梦;人间六欲一瑟瑟。
莳花馆红渑;泪痕红渑鲛消透;古笙一场叹七情。
章子然出得醉香楼,独自叹道:“扬州城如此之大,捉妖阁也没有告知具体妖物,如何寻得剥人皮,食人心的妖物。看这样子,还得去红梦阁一趟。”
坐在红梦阁大厅一角的章子然独自喝着小酒,看着厅中的儒生,“哎!这些儒生,不事生产,未考得功名,求得一官半职,来此烟花柳巷之地,不知寒了多少父母心,可悲,可叹。不过好像和我也没关系。”
想到这里,蹙而一笑,又独自喝起小酒。
一个穿着秀才服饰上楼得胖子进入章子然得眼中。“这胖子真是有钱,刚借了他二十几两银子,未曾想还有银子来喝花酒,下次定要再借一些。”
正在上楼得朱文达不知道自己被温子然盯上了,此时想的是:“今晚实在是晦气,本想涨着自己人多,去斥责那乘坐破舟进入秦淮河的人,未曾想被人说得哑口无言,回去时还被人打晕,幸好只是求财,没有害命。”
想到这里的朱文达一阵害怕,不经意间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朱文达上楼,桌上刚上得几个小菜,听见老鸨说流容姑娘将要登台表演,带着身旁得姑娘来到门外,巡视了一周大厅,看见章子然正在角落饮酒,
心中想到:这个家伙,今夜害得自己在同窗面前失了面子,改日定要讨教回来。
刚打算将视线离开章子然得身上,脑里一闪,“不对,这个家伙来这里得钱肯定是我的,只能乘坐破舟的人,身上钱财定然不富裕,这红梦阁一晚至少二两银子,他那里来这么多的银两。莫不是今晚打晕我的是这人,声音是乎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