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开门,便问他:“你是谁,有何贵干。”
他说:“在下吴铁烽,来找欧阳先生,不知道先生在不在。”
我那时不知道谁是欧阳先生,我刚想回他话,他却继续说道:“这位小兄弟肯定是欧阳先生的高徒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十年前,我得欧阳先生赐药,今日再来拜访,不知道欧阳先生现在何处?深夜到来,实在唐突,只因实有不得已之事。”
“你说的欧阳先生是不是高高瘦瘦,一脸怪气的人。”我心想难道老怪就是欧阳先生。
那人顿了一下,可能是被我的话弄迷糊了,然后他笑着接着说道:“欧阳先生性格是有点怪,收的徒弟也是这般爱开玩笑。”
我见他好像真的是来找老怪了,从他的言语上看也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便给他开了门。
月光下,他的脸透着一股白,他的嘴唇衬着一股灰色,就算我不怎么懂医术,我也知道他中了很深的毒。
他的年纪大概四十有余,穿着一身夜行衣,夜行衣上破破烂烂夹着血,他用刀将身子支撑着,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我将眼光瞟向了不远处,不远处的树下还坐着一个人,她神情忧忧,用一双柔弱的大眼睛望向了我,甚是惶恐。
初见她,我便觉得她是天上的仙女,月光洒下一片柔光,照在她那洁白的罗裙上,晚风轻拂她的发梢,一对如月的双眉,柔情似水。
她似乎被点了穴道着却没有挣扎,幽幽地望向我,我知道她最能打动我的是那双柔弱的双眼,从没有的一种情感从我体内升起,我相信那就是一见钟情。
吴铁峰咳嗽了一声,他沿着门沿坐了下来,他缓缓而道:“这里十年了,什么都没有变,十年前欧阳先生救了我这条命,十年后,这条命又来求救,真是惭愧呀。小兄弟,令师欧阳先生可否在这。”
他又问起了欧阳先生,只可惜老怪已经于昨日去了。
说了这么多话,他再次剧烈咳嗽着,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我指向屋后的地方对他说:“他在那。”
他一听大喜,试着挣扎着起身。
我继续说道:“他已经长眠于那。”
他听到如此,脸色更白了,他好像不愿相信这一事实,叫我领他过去看下,屋后边有两块墓地,只有一个墓碑,被翻过的泥土还很新。
他问我:“欧阳先生什么时候过世的。“
我说昨晚,他很疑惑,再问我他是怎么死的,我说自杀的。
他一双暗淡的眼神又向了我,不一会儿,他哈哈大笑,他指着我说道:“小兄弟就是那么爱开玩笑,不要再拿我这将死之人开玩笑了。”
这事真的很凑巧,不知情之人觉得这很离奇也不见怪,还好老怪留下了字条,那张字条就是那张药方,药方的背面写着一段话,那是给我看的,他写道:‘吾将离去,与妻共眠,自查药籍,救己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