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一提到自家的孩子便一扫刚才的苦楚,仿佛是话匣子开了泄口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硬是说了两炷香的功夫,直到离家雇主那般呼唤才告辞离去,而若夔也才能再归清净,可惜这份清净未能持续太久。
正午已过,那炽热沉闷的热浪也终于退去几分,于是在王武吆喝之下,车队的众人又开始为骏马们套上缰绳,各式车辆也开始慢慢各归其位。
当然若夔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扬着马鞭,驱着马儿跟上车队,若夔所控制的马车在车队的正中间,因此其实也并不需要什么驾车的技术,于是若夔便打算趁着无聊继续补上刚才的午休。
“你不像个车夫。”突然若夔的身边探出一个娟秀的脑袋道,她扎着的发辫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摆一摆,她脸上稚嫩未脱,却不停的摇着若夔好奇的问道。
此时若夔也不好继续睡觉,只得侧着眼说道:“离小姐是在嘲笑我驾车的技术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根本不像个车夫,你没有他们那股味?”
“那股味,是汗臭味吗?离小姐出生高贵自然闻不得我等下人的闻道,既然离小姐闻不惯那就离我远点,若是真熏坏了离小姐我可担待不起。”若夔有些温怒道,他不想这丫头小小年纪居然这般刻薄。
“不,当然不是汗臭味。”离玲珑赶忙解释道。“是那种畏惧、怯懦的味道。
你的身上就没有,虽然你很散漫但却与他们那些车夫不一样。虽然我说不出来,但你一定不是个车夫。”离玲珑又开始大量起了若夔。
若夔闻此才终于放下了板起的脸,然后笑着道:“我多谢离小姐了看重了,或许是我刚坐车夫还没合群吧,或许几年后你在见我,我就与他们一样了。”
“我觉得你不会。”离玲珑摇着脑袋说道。
若夔听此终于好奇起来然后问道:“为何这样说,该不会就因为我是离小姐的车夫吧!”
“当然不是呀,这和是我的车夫有什么关系?”这次换到离玲珑疑惑了。
“哈哈,爱屋及乌呗,那离小姐倒是说说我像谁呀?”若夔盯着离玲珑的眼睛说道。
离玲珑哪里受得了被男人这般死死盯着,于是红着脸啐了一口道:“不准多想,我是说你像那四个马车里的人,对就是他们那种气质,虽然你这人没个正经但和他们的气质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夔眯着眼睛看着离玲珑指向的方向,那四个马车里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曾下车,就算刚才在沁税亭馆休息的时候也是旁人将凉茶送入进去。
因此若夔并未看到他们的真容,不过这四人真是若夔一直堤防的人物,虽然若夔不知道为何他们也会出现这个车队了,但对方既然未来招惹自己若夔也不会平白招惹别人。
若夔故意向着车横梁的里面移了移,然后故意压低声音在离玲珑的耳边八卦道:“离小姐,那四座马车里都是什么人呀,为何他们一直都不下车呀?”
但此时离玲珑却并未回答若夔的话,反而直勾勾的盯着若夔的双眼一动不动,然后突然高兴的拍着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眼睛,是你们的眼睛。”
离玲珑这一叫倒是吓坏了若夔,他不想自己的伪装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看破,还未等若夔做出任何反应便看到前面的马车中探出一张清秀的脸,她与离玲珑有七分相似,但眉宇之间却多了一分稳住,只听她说道:“玲珑莫要大呼小叫。”
“知道啦,姐姐。”玲珑冲着那人伴着鬼脸道。
若夔见此也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是在笑自己何时这般胆小,一个小丫头的话何人会听,而且说不定她就是在胡乱猜测凑巧接近答案而已。
这次若夔干脆靠在了马车的车柱上说道:“离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呢?”
“那你偷偷告诉你,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都来自于青州学府九大学堂?”
“九大学堂是什么?”
“你居然连九大学堂都不知道,它们是青州学府的分派学堂,也是青州所有年轻的人梦寐以求的寻道之地,清风修竹聚灵蕴,汝河磐石汇多英,离歌点梅长啸出,凤山一响曲惊魂,你作为青州人该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听过吧,你是在骗我对不对。”离玲珑鼓着笑脸气呼呼的对着若夔道。
离玲珑念的这首打油诗正好包含了青州学府的九大学堂,它们分别是清风学堂、修竹学堂、灵韵学堂、汝河学堂、磐石学堂、离歌学堂、多英学堂、点梅学堂、与若夔所在的凤山学堂。
虽然不知道这首打油诗为何人所做,但它却是因为九大学堂的存在而家喻户晓起来,若夔当然听说这首打油诗,作为青州人又有谁会不知道九大学堂。
但此时若夔仍然秉持着只有我不承认你就不能拿我怎么办的口气道:“哎呦,我肯定是中午未能休息好,我怎么连这个都给忘了,不行不行,离小姐,我必须得补补觉,否则一会连路都忘了岂不是要没了饭碗。”于是若夔把头一歪便不再理会离家的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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