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小姐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那还盯着吴天虎背影的小少女道:
“你个花痴赶紧回神了,我估计这吴小猫是看不上你了,这人太过奸猾,你要是真的嫁了他,怕是你被他卖了都会帮着他数钱,我看你还是散了这心思吧。”
谁知那少女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回答道:
“这才是真正的英豪,能屈能伸,真大丈夫是也。”
方阿九转身就走,对于一个花痴,根本没法讲道理,这时候哪怕她看上的是一坨屎,她也会认为这坨屎散发的就是榴莲的香气,完全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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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虎回到了王府之中,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他知道有大母的存在,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就不可能有事,最多就是被打一顿了事,而父亲此时一定就在书房生闷气。
到了书房门口,吴天虎看到连一个伺候的仆役都没有,就知道这会父亲还在气头上,于是在门口小心的问了一声:
“爹?”
门内立刻传来吴青山的声音:
“进来。”
吴天虎进了书房,回身先把门关上,然后静立在书桌前,将在方阿九那边谈的条件,一一都和吴青山说明,最后总结了一句:
“这次看来方阿九并不是针对我们来的,而且对我们也没有敌意,我看她说要进下铃界不似作伪,而按照情报上来分析,方阿九之前在京城一直都醉心毒药的研究,此次进下铃界寻找毒物,也是合情合理的说法。”
吴天虎只说了对方阿九的判断,但是丝毫不提臧天龙的所作所为对这件事情的影响。
吴青山双手放在书桌上,手中一直把玩这一块墨玉,仔细听着小儿子对于整个事情的分析和看法。
等到吴天虎说完了,他依然低头思考了很久,才缓慢的说道:
“希望方阿九这次没带着什么目的来西南之地,最近咱们的位置越来越尴尬了,方老三在东北方向把刘英虎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东北的叛乱就要平息了,现在西北边的马驰波和北边的孙杰都急了,老大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孙杰动的手脚,他们都希望把我们也拖下水啊。”
说道这里,目光炯炯的盯着吴天虎,却是话锋一转,不在去谈军政大事,而是说起了家事:
“小虎,老大的秉性你也清楚,你大母护着他宠着他,这么多年下来,除了打打杀杀的,再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我只希望他能够给臧家多传下几支血脉,让我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就好了,”这话说的颇为悲凉,身为一个父亲,而且是一个身居高位的父亲,对儿子做出这样一个判语,也就不啻于承认了自己教育上的失败了。
但是吴青山的悲怆也就到此而至了,语气蓦然转折,变得清冷而森寒,双目射出的光芒如同两把尖刀一般刺向了吴天虎:
“记住,吴家是你的,不是他们臧家的!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