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子无奈地轻声劝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夫人也不能对老爷不敬啊,不然下人会如何议论?”
明二夫人也知道自已过分了,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殿试时明耀的名次没有太大变化,被皇上打发去翰林院抄书去了。
欢喜进宫给明耀讨官,皇上不以为意地说道:“好好的去当什么推官,又脏又累整天打交道的不是死人就是凶手,在翰林院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说出去也清贵,熬两年资历去太学当个教谕岂不是好?”
“哎呀父皇,‘人各有志’您没听过啊,驸马不怕脏也不怕累,就喜欢当推官,您不能强人所强啊。”欢喜不依,扯着皇上的袖子摇啊摇,“驸马的才华您也看到了,可不是儿臣替他吹牛,如果不是给儿臣当了驸马,将来当个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偏偏驸马就跟儿臣成了亲,儿臣又舍不得离开父皇,驸马这一辈子也只能陪着儿臣呆在京城了,他想为朝廷为您做点实事,您难道忍心不成全他吗?”
皇上被欢喜闹得头疼,只好无奈同意,“好了好了,他喜欢当推官就让他当去,日后后悔了朕可不会再帮他换地方。”
欢喜挽着皇上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您就放心吧,驸马以后一定是最好的推官,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于是第二天明耀就接到圣旨,派他到大理寺任了个从七品的录事。
明耀的目标是当查案审案的推官,录事虽然也是大理寺的官员,却只负责一些抄写记录的差事,心里便有点失落。
欢喜看出来便细细解释给他听,“父皇的意思原本是想让你直接去当个司直,只本宫劝父皇让你先去当两年录事。
你别看录事每天似乎只是做些抄写的差事,却可以接触到所有卷宗,你有查案的天赋,却还缺少办案的经验。
跟在主官身边虽然也能查案,但是每一次只能接触一个案件,看卷宗却能直接学习前辈的宝贵经验,你说哪个差事更好?”
明耀豁然开朗,起身满面是笑地向欢喜一礼,“还是公主想的周到,我明天就去大理寺报道,一定会好好当差的。”
第二天一早,明耀给明二夫人请过安后,欢欢喜喜去大理寺报到去了,明二夫人便来明晖堂问欢喜,“我还说耀哥儿会不乐意做这个录事,方才却见他高高兴兴的样子,公主是怎么说服他的?”
欢喜便把给明耀说的那番话又跟明二夫人复述了一遍。
明二夫人由衷佩服欢喜,“还是公主会哄人,这样耀哥儿就不会整天东跑西跑去查案了,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查案有什么好,哪比得上在翰林院编书来的清贵。”
欢喜含笑不说话,没忍心告诉明二夫人,其实她也是支持明耀去查案的,她对明耀说的话也不是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