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不远，皮埃尔粗重的呼吸声就从身后追了过来。

第二次“瞬移”似乎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小丑的行动明显迟缓了许多，不时还会因为牵扯到眼角的伤口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眼睛果然是薄弱部位之一啊。

不过，按道理来讲，双眼被横劈一刀的皮埃尔应该看不见了才对，可他的行动路线却是笔直的。

是声音吗？还是气味？

阮念娇并不打算和他打上几个回合来推测自己的想法，她略微抬眸，向着身侧的围栏瞥了一眼。

张居淮和她对上了视线，了然点头。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几个硕大的箱子被阮念娇用刀背横扫到皮埃尔身前，张居淮则在皮埃尔前面的路上凝了不少冰刺。

做完这些，青年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

“还好吗？”

“可以，走！”

话音刚落，那些路障就被气急的小丑毁坏了大半。

阮念娇一边向后方甩各种障碍，一边拉着张居淮跑路。

她皱着眉头回头观察情况，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皮埃尔眼周的伤口，目光陡然一定。

少女不自觉地眯起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皮埃尔眼周的皮肤因为刀伤被划开，却不像是正常被划破肌肤的样子。

是什么呢…

“砰！”

阮念娇入神的一瞬间，一个沉甸甸的、疑似垃圾桶的铁箱子忽然被扔了过来。

哦，砸了过来。

阮念娇在听到破空声的瞬间连忙闪身，却还是被里面的不明粘稠液体溅到了裙边。

艸！

少女看着自己裙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她脚下动作没停，手中却抡起了刀，把被弄脏的那截布料切下。

层层叠叠的小裙子被撕开一角之后，有几块布料顿时翻了起来，漏出在外面看不出的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