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些话,段树笙却没给出什么反驳,权睿就以为她是默认了。
是以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他便光明正大且理所应当地上了段树笙的床,然后四肢舒展地躺在那里一副似乎下一秒就能安然入睡的样子。
男人躺下后等了半天,发现身边还没有动静,于是懒懒半坐起来看向沙发的位置,果然见段树笙还坐在那里,垂着眸似是在深思的模样。
权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那人却安静得像是连呼吸都没有了,他忍不住郁郁地问道:“笙哥,你打算一晚上都坐在那里吗?”
段树笙闻言乍然回神,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默不作声地起身,按部就班熄灯上床。
权睿倒是表现得十分规矩,在她躺下以后也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举动。
直到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段树笙翻了个身,睡姿从平躺换成了侧躺。
她大概是睡得不太舒服,所以换了个姿势背过身去睡,却没料到下一刻男人就紧跟着靠了上去,并且顺势从身后抱住她,和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做什么?”段树笙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问了一句,只换来男人更加收紧的手臂。
段树笙被闹得睡意散了大半,使了些力气去推他的胳膊:“别这么抱着……不舒服。”
结婚三年两人的肢体接触寥寥可数,此时腰上突然压了条肌肉匀称的男人手臂,沉重且怪异。
权睿不知是刚醒还是一直没睡着,不但没有识趣松手,不知为何,动作反而愈加狎昵起来。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侧,挺直的鼻尖缓缓蹭着她的后颈移动,像是在一寸寸贴着她的肌肤轻闻,声音微微喑哑地开口:“笙哥,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她习惯用的那款香水是瑞士品牌,混杂了琥珀、檀木和雪松的香气,温柔而清冷。
“睡觉。”段树笙往旁边躲了下,有些烦躁地说道。
一开始没管他,是觉得他们本来就是合法夫妻,如果只是单纯躺在一张床上,倒也没必要贞洁烈女一样激烈反对。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那么的单纯。
但这大半夜的,她也没那个精力跟他折腾,只好退而求安稳道:“早点睡吧行不行……明天还有工作。”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保证一会儿就能睡着。”权睿的脸靠在她肩背附近,瓮声瓮气说道。
段树笙:“……”假设你抱着的不是我,你看我会不会管你?
权睿横着的手臂始终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但因为接下来他也确实很有原则地只是抱着,什么其它的小动作都没再做,段树笙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尽管一夜都睡得不怎么安稳,临近天明甚至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层层艳丽花枝缠绕,禁锢住身体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收紧,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