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越终于开口说了他的第一句话,“我没有什么苦衷,也没什么话好说,如何发落你随意就是。”
姚学者突然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茶杯,扔到冯清越脚下说:“你这般模样可对得起你那祖父祖母。”
“你可知他们为了将你送到我这里,花了多大的心思,找了多少的人,若非看在我同你外祖父是同窗的份上,怎么可能会让你在我身边呆这么久?”
“你如今不但不珍惜,反倒做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你可有想过这件事情,若让他们知晓,又该如何?”
不知是姚学者的哪句话刺激到了冯清越,只见他如同炸了毛的雄狮对姚学者说:“你怎的还有脸提起我的外祖父外祖母。”
姚学者见他如此说话,不禁生气的说:“你这是同长辈说话的模样吗?这些年我教导你的,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冯清越嘲的笑了笑,说:“我若是早些知晓事情的真相,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来教导我。”
郎允礼和林菀娘听着冯清越这样说的话,对视一眼,他们大抵也知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们所能知晓的,于是郎允礼就准备向姚学者找借口离去,谁知他还未开口,只见姚学者向他手心朝下的按了按,说。
“无事,此事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在这里坐着便好。”但是冯清越见到姚学者的动作,冷哼了一声,嘲讽的说。
“你都能这样子对待他,为何当初还要写什么,作为学者,当有傲骨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当真是可笑至极。”
郎允礼听着冯清越这样子说,心中有些疑惑,这同他们莫不是有些什么脱不开的干系,姚学者到了这般年纪,还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写的文章是狗屁不通的,随即涨红了脸,对冯清越说。
“你莫要在这里说些胡言乱语的事情,作为学者,当有傲骨这是应有的,你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冯清越冷哼一声,“我信口雌黄?你整日将这些话挂在嘴边,那你可有落实?”“此话即是我所说,必然是我严苛遵守的。”
姚学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于他自己所提出的理论,或者是一些话语,他自己必是遵守的,而且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信奉的。
“你既然是学者,那定然受大家所尊重,可是当年你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不许学者私相授受,更不许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而失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拿人做举例,如今你不正是受了他人什么好处,才将他留在府中。”
冯清越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郎允礼,那日三皇子派人前来同知会姚学者一声时,正巧叫冯清越撞了正着。
所以他认为是郎允礼背后的势力庞大,才会有人前来提前同姚学者说郎允礼要来的事情,好让姚学者能够特殊的对待郎允礼。
郎允礼听到此处算明白了,大抵是三皇子派人前来同姚学者打一声招呼,被冯清越认为是有人前来打招呼对郎允礼特殊一些,心下产生了不满,可是他又为何要下毒来毒害姚学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