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霜能要挟皇上，是因为皇上在乎后世的评说。
道士要挟不了她，是因为名声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郡主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侍女有些气愤：“说起来，市井之间挑拨是非，传递流言，那道士还能比我们厉害不成？郡主怕他做什么？”
“我想了想，他的确没你们厉害。”凌芷霜揉戳着小白的耳朵：“让他们得意几天吧。”
得意会忘形，这样她才能试探出她想知道的。
京中的流言越来越盛，就连皇上也招她过去询问。
“陛下，臣是常常为了方便，翻墙去找世子。可这种隐蔽的事情，是谁知道？又是谁闹出来了呢？”
凌芷霜满脸无辜，给皇上提出了疑问。
这一问，把皇上都问愣了。
也是，凌芷霜就算真的去找慕景烨了，是谁知道？又是谁吵嚷了出来？
“你多注意点，百姓盯着你，御史台也盯着你。这几日弹劾你和景烨的奏章，都快把朕的书案压塌了。”
凌芷霜咬着唇，问：“陛下。”
“嗯？”
“他们说的这些话，陛下相信吗？”凌芷霜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问：“臣就算去找世子，也不过是吃吃饭聊聊天，陛下真的信，臣去找世子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皇上听见流言时，是有这样的想法。
凌芷霜向来都不守规矩，慕景烨也不是一个会守规矩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在礼数上也不算太过逾越，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怎么会呢？”
“既然陛下不觉得我和世子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他人的目光，我们何必在意呢？”凌芷霜笑了笑：“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天子都不相信的事情，谁会相信呢？”
这一句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
当即下令彻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当晚，凌芷霜约慕景烨逛花楼。
书童也不知道为何他会跟着来：“郡主，陛下调查流言出处，那边警惕起来，收手怎么办？”
“我不说，陛下就不调查了吗？陛下疑心重，他迟早会觉得这件事不对。这是在他们预料之内的。”
凌芷霜想来是心情好，对书童的询问也没那么不耐烦。
“原来如此。”书童精准的踩到凌芷霜的不痛快上：“可是郡主，您带您未婚夫来逛花楼，真的好吗？”
凌芷霜脚步一顿，回头看书童。
耳边响起折扇打开的声音。
凌芷霜抬眼一看，慕景烨打开了他拎在手里的破扇子，挡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一弯。
她越看那盛满笑意的眼睛越来气，踩了慕景烨一脚，快步离开了。
她带着慕景烨和书童去的那家，是慕景烨的暗桩。
侍女也曾经和她抱怨过，为什么要帮着慕景烨开花楼抢她们生意。
她也不想，消息来源就那几个。
“我不带他，我难道单独带你来？”凌芷霜带着书童来这里，就等于把京城消息网给了慕景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