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膳没说话。
凌芷霜审理了一下午,没审理出林平派和姚膳的关系。
她揉着眉心从审讯室出来:“好好看管着姚家父子,他们要是有什么好歹,拿你是问。”
黑衣答应了一声。
凌芷霜回到府中,简单洗漱后就睡下了。
她梦中梦见了林平派掌门砍过来的那一剑,她差点就躲不开了。
那是真的惊险,直接惊醒了她。
惊醒后,瞧见床帐外站着一个人,再度惊吓。
她手已经摸到了枕头下藏着的匕首了,在一抬眼,沉重的窗帘被人挑起,露出俊俏的脸庞。
凌芷霜把推开的匕首又推了回去。
“你来看我?”凌芷霜揪着被子坐起身,带着深深的倦意,却没有不耐烦。
“嗯。”
慕景烨从怀中摸出一瓶金疮药:“给你带来了这个。”他把金疮药放在一边,拉过凌芷霜的手,解开她缠着的纱布。
“我发现了,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深夜来看我就不说了,都敢直接上手拉扯我衣服了。”
凌芷霜眼皮还是半垂着,却掩盖不住,她眼里的笑意。
“君子,还记得这两个字吗?世子?”
慕景烨拎着凌芷霜的纱布,收紧了一下。
“错了错了,虽说是皮外伤,但到底是新伤,一会出血不好。”凌芷霜连忙求饶。
慕景烨解开纱布,看见处理好,已经不往外冒血的伤口。
伤口从左手手腕左边滑到左臂手肘右处,伤处贯穿左手。接近手肘处还见了骨。
“还好拉的长,不然我就死了。”凌芷霜比划了一下:“短一点就是切脉了。”
切口很平整,不代表它不触目惊心。
慕景烨拿过金疮药,慢慢的涂抹到凌芷霜的伤患处:“林平?”
“我不懂林平派的武功路数,不过应该是。虽说断定是,可这件事也说明不了什么。”
凌芷霜由着他上药,打了个哈欠,靠着床沿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
“嗯?”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林平派掌门出手,不是为了从我的手里带走姚重恩,而是要杀了姚重恩。”
凌芷霜已经彻底滑到底,躺在床上了。
“哦?”
“这样一来,就不能说他们之间有联系,就算有联系,那也是仇家。”
凌芷霜看着纱布再次一圈一圈的缠上手臂,笑了笑:“姚膳那边,我也审不出所以然来。”
慕景烨打了个漂亮的结,摸了摸凌芷霜手臂上的纱布:“没关系,有这个就行。”
“够了。”凌芷霜对抓不到林平派掌门耳惋惜,不过想想,她原本的目的是为了借助这件事让于修为接替姚重京的职位,掌握京城和宫城的防范大权。
“对了,今年的夏收不错。”
凌芷霜笑着对慕景烨晃了晃手指:“国库没有多少钱了,年初的那场战,差点把国库打虚空了。今年的粮食价格下来了,北方就算有旱灾,也有粮食。”
“省了一笔钱。”慕景烨不在户部,却也知道这件事。
户部尚书兴高采烈的,跟他家大丰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