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和皎玉说？你是觉得我不如她？还是你喜欢上她了？”凌芷霜为了逗慕景烨，假装生气起来。
慕景烨笑着问：“你怎么和人家比？”
凌芷霜撑起身子，利落的从慕景烨背后伸出右手，卡在他的后脖上。
被“锁喉”的慕景烨低低的笑了一声。
“别笑，你说，我怎么就不能和人家比了？”凌芷霜板着脸问。
慕景烨握住了凌芷霜的手腕，笑着问：“你怎么能和人家比，她是个公主，你是个郡主，有什么可比性的？”
听慕景烨说完，凌芷霜松了手，释怀了：“也是。这件事要是我去做，就是大逆不道，皎玉去做，最多就是放肆。”
她真心诚意的夸奖了慕景烨：“虽然过程有诸多的意外，可边疆换人的事情，还是卡了下来。”
“才是阻止了一点，陛下身体每况愈下，他对边疆整治那么着急忙慌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凌芷霜点点头，感慨道：“毕竟是一代帝皇，如今要屈服于命运，直面死亡，多少会有点挣扎。”
她感慨完，又谨慎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布置起来，如果到最坏的地步，你就准备好吧。”慕景烨的语气很沉重。
凌芷霜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许久才犹犹豫豫的问：“准备好什么？”
“直面诸国的进攻，亡国。我虽然不想走到这一步，如若他非要如此，我们也只能尽早做打算了。”
慕景烨没有多大的把握，不管是面对疯狂的皇帝，还是面对可能会趁此机会进攻的诸国。他也不敢说得太死，就笑着问：“如果真的有那一日，我死了，那史书上会如何写你。”
凌芷霜靠着床头，听着这样的话题，她还是懒洋洋的。
就好像这样的话题并不值得勾动她任何情绪一般：“会写你是王府世子，在敌国进犯时，英勇应敌，最后为国捐躯。”
她顿了顿，语气里的倦意又裹上了一层：“武将能死在战场上算是一种运气，总比被自己人杀死的好。不过这种运气求不来，世子是不会那么幸运的。”
这个安慰实在是太拐弯抹角了，慕景烨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凌芷霜手脚有点凉，这几日忙得团团转，没时间和慕景烨有什么接触。
她离开了慕景烨没几日就手脚冰凉，也不是冷到不能忍的地步，实在是见不到慕景烨可忍忍，如今她都看见慕景烨了，还用忍什么。
她说完就握住了慕景烨的手“相信巫祝吧，这个国家的国运在你身上。就算如今艰难一些，熬过去就行了。”
“好。”
慕景烨揉了揉凌芷霜的垂下来的头发，身上压着的重担在和凌芷霜交流时分出去了一点，轻松了许多。
“和皎玉说要她为了边疆百姓顶撞她父皇，如果不是你之前带她去那样的巷子，让去过边疆的黑衣跟着她，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凌芷霜握着他的手，她能感觉到手脚暖起来，就有些困倦。她慢慢的滑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是顺手。”